绪,第一次生出了类似愉悦的感情。
她随心地在镜子上画下一个笑脸,唇边的笑意自信而畅快。
“我能做到。”
她说道,绿色的眼眸闪烁着不灭的火光。
留在玻璃上简陋的笑脸,随着水汽的积累,渐渐地,留下像眼泪一样的水痕,浇灭了火光。
…………
“砰——”
毫无征兆的一声响动,伴随着碎裂的声音,正在打电话的姜楚羽一惊,连忙挂断了电话焦急喊道:
“莘怜!”
她冲进房间,见床上无人,环顾一圈在洗漱间看见了人影,立刻快步走过去。
“什么声音?莘怜,你没事,啊”
她看着满地的镜子碎片,愣怔地望向撑着洗漱台急促喘气的姜莘怜。
还未说完的话卡在喉间,她语气涩然道:“莘怜,你,你不要难过。”
冰层有了裂开的痕迹,可除了干巴巴的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抱歉,失手打碎了镜子。”
姜莘怜直起身,看着似乎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绕过她坐在床边,直接道:
“我昏睡的这段时间,有发生什么事吗?”
姜楚羽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压下,没有浪费时间,说道:
“我们这边一切都好,家族那里确实发生了一件大事,被关在忏悔室的园长刺伤了「神父」,逃走了。”
姜莘怜眨了眨眼,重复道:“你说,园长刺伤了「神父」,然后逃走了?”
姜楚羽给予肯定点头:“是的,高层很生气,这几天一直在找寻园长的踪影,没有收获。”
“……哈?”
姜莘怜挑眉,表情都生动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
“就五天前的凌晨。”
五天前的凌晨,算算时间,不就是她离开教堂的几个小时后吗?
见鬼,那她杀的那个是什么东西?
不不不,她不可能认错园长,她可以百分百确定,园长确实死在了她面前。
所以问题出在了另一个当事人身上。
她沉吟片刻,问道:“「神父」为什么凌晨还在那里?”
“是园长蓄意拖延了忏悔的时间,硬是拖到了凌晨,抓住了「神父」精神懈怠的机会。”
假话,园长此时已经不见踪影,能说出这样假话的只有「神父」,他在撒谎。
可是为什么?
姜莘怜原本做好了被怀疑的准备,但她这么有用的一个工具,家族一时半会还舍不得放弃她,并不需要太过担心。
但季久许这样的说辞,无形间帮了她一把,直接给她洗清了嫌疑。
而且……
姜莘怜拧眉,季久许那家伙,该不会都看到了吧?
如果像她想的那样,在她离开教堂之后,季久许返回忏悔室将大片的血迹处理干净,再将园长的尸体找地方掩藏,伪造园长仓皇逃离的痕迹。
最后,他刺伤自己,找到人求助,这个时间算一算,几个小时差不多。
所以季久许这么做……
姜莘怜捧着脸思考,得出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结论:
他也和园长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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