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个从她腹中离去的孩子,还有这些年的恩恩怨怨。
季雪初的话音刚落,男人阴鸷的看着她,眉宇间冷里的气息拒人于千里之外。
“呵,从他身边回来,我便是碰不得了吗?”他眼眸中迸射出寒冷的光芒,“别忘了,季雪初,你现在是在谁手里!”
他狠狠的攥着季雪初的手腕,仿佛是要将她的手腕捏碎一般。
“慕景渊!”季雪初忍不住痛呼出声。
国君的大名就如此被人连名带姓的喊出来,吓得车轿外候着的宫人们腿一软,立时就跪到霖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男壬着面前倔强至斯的女人,蓦然看到她隐隐发黑的指甲,蹙眉状似不在意的问:“他对你下毒?”
季雪初亦看着自己的手,不住出神。
是呵,当初以为可以托付一切的人,没想到最后也是有所图谋,只为权势地位,真是讽刺!
突然,夏国阵地突然传来响亮的战鼓声,季雪初和慕景渊皆是一怔,尔后还是慕景渊伸手,撩开了车帘,露出了外面的情况。
季雪初神色静静的看着,眼中满是冷意……
外面,夏郢放飞了一盏孔明灯,随后他身后的都城中飞出了千千万万的灯火。
“井底点灯深嘱伊,共卿长行莫围棋。”慕景渊神色晦暗的念出诗句,冷笑,“呵,倒是情深。”
完,回过头看着僵硬的坐在马车里的女人,不着痕迹的灭了正藏在自己身后的那盏灯。
他已经想好了,只要初回到自己身边,他可以不介意任何事,包括初所爱之人是夏郢……
见她全身僵硬,没什么别的反应,男人心里没由来的高兴,回到座位上,一把将之揽入自己怀中,对着车外冷冷吩咐:“回去。”
血色黄昏中,一辆马车疾驰而去,带起夏国都城外漫漫黄沙。
夏郢越来越的影子,一言不发。
“王上!”军士冲上城楼,跪在他面前禀报,“慕国国君送来口信,承诺慕国三年内不会再对我国发兵!他……他让王上放心……”
回报完,他心翼翼的看了看国君的脸色。
呵。
假仁假义!
夏郢缓缓松开握出血的拳头,独自站在冷风中,看着夜晚来临,看着漆黑到没有星辰的空,直到身体冰凉,直到呼吸凝滞。
最后,才悲至满心时,发出无意义的悲鸣:
“啊——!”
奈何佳人已去,再无觅处。
不过,这还不足以让他放弃。
“你会回来找我的季雪初,”他面容狰狞的盯着远方,喃喃自语,“你会回来了!慕景渊一定会放你回来找我!不然,谁给你解毒呢?”
不论是女人,还是宝物,他都要!
而且,最后也只能是他的!
慕景渊抢走了又能如何呢?他此生注定得不到雪初的心,注定拿不到佛初别珠这个宝贝,就算今日兵临城下,可这场战斗,最终的赢家,一定还是他夏郢!
想到日后慕景渊会亲手带着季雪初,在他面前低头认错,夏郢疼到窒息的心终于稍稍缓和。
今日兵临城下的屈辱,他日他一定会讨回来的。
恨恨的咬着牙,夏郢转身走下城楼,衣摆在寒风中摆动着,萧瑟着。
最终,见证了惊一战的城楼,再次空无一人,只留下史书上一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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