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一言不发,算默认。
清雅笑着摇摇头,为他续上一盏茶,道:“初自幼性子就倔,如若有何惹怒王爷之处,还望多多体谅。她从就不轻易与人交心,亦不会轻易相信别人。”
嗯,确是这样。某人幽怨的喝茶,心里想。
她送给报信婢子的钗子,是他送的——而且某人为了帮初选这个极好的钗子,几乎跑遍整个帝都。
没想到,那丫头竟随意的送人了!
装作没看到慕景渊生气的样子,清雅道:“初这人总是慢热,捂许久才能将她的心暖热。这也正是她的可贵之处,因为但凡是初认定的人,她便会认定一生。”
她不过是害怕受伤,才会将自己保护的牢靠,在心里筑起一座城,不容任何人侵犯的城。独自住其中,谁也进不去。
某人是晓得她这性子的,所以没有阻止清雅话。
“眼下初既已嫁到王府,无论出于什么目的,终究还是留在王爷身边没有离开。”清雅笑,“她打爱乱跑,能安生呆在这里,于她而言已是不易。可见,她对王爷并非无情,只是自己还不曾留意罢了。”
唔,初那丫头确实迟钝的很。
夜色更深,即将入秋,有些许寒意吹入屋里。
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慕景渊,清雅悄悄起身去将窗户关上。关窗的时候,终究是没有忍住眼中的担忧,只得无奈叹息。
终归这是玲珑自己的事,她能做的十分有限。
“你与我初时候的样子可好?”独自品茶半晌,慕景渊道。
总觉得,自己在她那几年的人生中缺席,从此错过她的心。
宋国……应当是季国灭国后,她第一个出现的地方。当时一无所有的初,究竟是怎样度过接下来漫长而艰难的几年?
关好窗子重新坐下,清雅道:“玲……初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的,与怡红院中所有姑娘都不相同。以前老鸨还曾在一次喝醉后与妾身,她大约是哪个落魄贵族家的姑娘,只怨命不由人,才落得如簇步。”
清雅学起老鸨的那句话,语气中还颇有些感慨。
烛光阴暗,在慕景渊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出表情。
隐藏起心里的好奇,女人认真着:“新来的姑娘按照姿色,待遇不同。老鸨见着初的时候就对她很好,还教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只盼着初.夜可以卖个好价钱,打出名号来。初也一直认真学习,从未多半句话。”
停顿一下,才又:“我与初是邻居,故而时常与她话。这姑娘初初是不愿与任何人交流的,我也是一直不曾放弃与她话,才算在一年后,得到她的回应。这样的性子,在怡红院来,是不讨喜的,却不知为何,老鸨十分喜欢她。”
那样杂乱的环境……
慕景渊的眼中迸射出寒光。
一想到那几年初只能靠她自己艰难的生存,男人心中就有一股不出的火,无处发泄。
差一点,他的初受到的伤害就会是……
那些人,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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