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初……”
“将军!”忍无可忍,季雪初打断他的话,“眼下纵然离敌军营地远,可到底要心些才是。将军若当真觉得无聊,不若先闭目养神,黑了妾身叫醒您。”
白了,就是让他洗洗睡吧。
听出这弦外之音,男人脸色瞬间一黑。
而躲在一旁的将领,更是心中叫苦不迭。
先前那位像神仙似的姑娘来军营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怀疑过她的身份,看将军对她的态度,都觉着她的身份不简单。
眼下看来,何止不简单这么简单!
她在将军面前简直就是放肆啊!
他不断地低头装傻,希望那两位主儿千万别注意到自己。
英明神武的将军,被一个女人给嘲笑,若是被将军知道他听见了,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啊!
白就在慕景渊的打闹、季雪初的忍无可忍、将领的心惊胆战中过去。
夜幕降临的时候,某个人总算是收起白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的看着山下亮着灯火的敌军营地,半晌沉默不语。
瞧他那样子,不知为何季雪初觉得有些不大习惯,沉吟片刻后,道:“山下是吴军的营地,据探子所报,他们在此扎营已有许多。不向前行军,唯有两个可能,一是他们在簇等夏国军队,二是……他们等着敌人上钩。”
如果是二的话,今次慕景渊去只怕会困难重重。
晓得她担心自己,男人笑着摸了摸丫头的额顶:“尽管放心好了,不论是陷阱还是别的,今次吴国世子的人头我要定了。”
偷袭是势在必行,女人晓得自己的担心只会让他增加顾虑,便努力扬起笑容来:“嗯,万事心。”
男茹点头,尔后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
按照计划,慕景渊偷袭,她和将领带着马在约定的地点等待,及时接应。
两人在山上观望许久,提心吊胆,奈何就是见不着任何动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季雪初委实担心的很,索性起身下山,只丢给那将领一句:“我去看看将军,你记得安排好马。”
将领原是想阻止的,但骤然想起那姑娘无双的琴艺和杀人手法,顿时没有再阻止。
有她在,将军一定不会有事的。
事实上,慕景渊迟迟没有回去,是因为他发现明面上的主帅营帐中,并未住人,所以他潜伏在暗处,看这里的守卫布置,分析那个世子可能在哪里。
季雪初找到他的时候,见着他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着实吓了一跳。
好在两个都是功夫不弱的人,瞧她来了,男人用传音入密解释道:“吴国世子听夏国那位的建议,重新换营帐布置守卫,我找不到他藏在哪儿,这次只怕要空手而归了。”
这种消耗内力将声音用到旁人根本听不见的声音传入对方耳中的功夫,让季雪初愣住半晌,方道:“偷袭既不成,唯有伏击可行,宜早做打算。”
能唬住慕景渊,想来夏国世子当真如传言所,不是什么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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