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带着一双浮肿的眼睛去上班,余气未消,情绪还没调整过来,同事们都不理我,看见孙彪就牙痒痒,我想在这半个月内我看到他都不能平静了。
不管孙彪知不知道我这一反应,待我都不如从前了,他一个人的力量我尚且招架不住,何况他还代表整个搬运组的力量。
我有时候真的发现我在货台上站不稳了,我也感觉我的工作做不久了。
他们就像一头头牛,有的是一股不听使唤的蛮力,如果这股力量加以使用将会是个很大的用处,可是这股力量却气势汹汹的奔向了自己。
我经常被这股力量攻击着,这股力量虽然看不到,但是它的蛮横我是感受的到的。
我已感受到搬运工这些人已经在出货部这三个部门里无法无天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这些人正应验了这句话。
他们不仅不怕我们,连厂里一些领导他们都不怕,厂里一些领导来视察了,他们装一下乖,装一下老实就可以了,领导走后,便口吐狂言把刚刚来的领导狂骂一顿,然后这里又是他们的天下了。
他们就是这样嚣张到头顶上方的神灵都要驱赶。
我几次三番的想到过离职,可是想想好不容易做会了的工作再坚持一下吧。
过了几日,我的眼睛浮肿好了,只是见了孙彪未免有些尴尬。
广东的好天气总是一抓一大把的,今日又是艳阳高照。
哭真的是释放心情的好办法,哭过之后,感觉整个心底都空了,什么心思都没有了,很轻松。
痛苦完全从我心里撤走了,而喜乐看空着位都涌了进来。
我的胸腔看一时搁不下,便都想把他们表达一部分出去。
我于是配合着翻箱倒柜找了一件漂亮衣服穿在身上,先陶醉一下自己,然后分一部分给同事就算做到了。
我此刻的心情就值得庆祝,可是我没有组织能力,周围又没有什么设备,所以庆祝就做罢,我只有拽着庆祝的那股力,奔向厂区。
我刻意打扮了自己一番,穿了一件粉红色衣服和蓝色牛仔裤,把头发绑了起来,此年我19岁,到了不施脂粉也有颜色的年龄。
我想我这种精心打扮同事们是不需要准备就能接受的,我便毫无顾忌,蹦蹦跳跳去了上班的地方,我的美感给他们带来了赏心悦目,他们此刻的沉默不语,是对我滔滔不绝的谢意,我歆享着这份谢谢。
在这如此美好的时间里,有个人或许是于他无益,或许是他贪得无厌的秉性,一个搬运工,那个名号‘‘垮子’’的人,在我面前的笑容比别人更多,而且他笑了之后在我面前停留一会。
曾珍看出了侉子的神情,对侉子说:“侉子,方玲今天是不是特别飘亮?约她嘛,怕什么,说不定她会答应呢”
“好的,等下我就约她。”
“真棒!侉子。”
“改天约你行不?”
曾珍一听就走开了。
侉子果然结束了他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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