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彻底消失在画面当中。
松实宥也没有打扰她们,而是静静地站在一旁。
路灯下,三人的影子仿佛被定格了一般,久久未动。
“是真的!”
回忆结束,南梦柯瞳孔微微震颤,有些难以置信。
她记忆力不错,能够凭借记忆去复盘一些经典围棋棋局,但如果不是宥姐的提醒,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彦这四个半庄都没有放铳的细节。
毕竟在这场麻将里南彦存在感极低,除了胡了几个一番的断幺九,根本没有亮眼的表现。
南梦柯除了用脚丫踹他提醒他别老盯着宥姐看,其他时候南彦完全就像个局外人。
重新审视这场牌技,南梦柯才发现南彦确实一个炮都没点!
最后一局倒数第一,也是因为别家自摸损失了点数。
一种莫名恐怖的感觉陡然间袭上心头。
要知道麻将这种游戏,运气成分极大,前期配牌逆天,胡什么牌都有可能,哪怕是雀神也不可能猜出你听的牌。
而且因为有自摸和的存在,每家都要损失点数,这明显是鼓励进攻,因为完全弃胡防守只会被人慢刀子割肉,最终一点点迎来死亡。
在进攻成效大于防守的游戏里,防守的难度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哪怕精通各种防守理论知识,职业选手也是该点的炮照样一个不漏,职业比赛里放铳国士无双被击飞都大有人在,何况是普通的麻将手?
“他我哥哥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南梦柯双眸睁大,表情惊讶道。
四个半庄不放一个铳,在麻将里简直惊为天人。
这意味着要在32个小场里,每一场都能够精准读出别家要胡什么牌,从而提前避铳。
在你并不清楚他人起手牌,也并不清楚别家是否听牌的情况下,要在32个小场完美防住三家,不点任何一家的炮,这简直可以说是勘破手牌,俯瞰全局了。
“无与伦比的读牌技巧……”
宥轻轻将自己的想法全盘说了出来。
“在第一个半场的东二局,玄听牌的时候,他果断打出三张北风防守,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玄听牌了。
当然,这一局哪怕是我,也知道玄是万字的染手,并不稀奇。
但是在后几局里,每当玄或者是我听牌之后,他都会切出一张绝安牌(全称为绝对安全的牌,即打出后另外3家100%不能和的牌)进行防守,哪怕是在默听的情况下也是如此。
手切的绝安牌,说明他是故意留着安全牌,以防放铳别家。
在中巡保留绝安牌,是一种很常见的防守技巧,通过牺牲牌效来换取绝对的安全,但是每次在别家听牌的时候都能够切出来防守,说明他很清楚别家在第几巡听牌,提前保留了一张。
还有最后一局,其实按理来说,他打出那张红中强行流局,就有机会通过流局罚符让南梦柯损失点数,可是他最后并没有选择打出那张红中……
这说明了一件事,他知道我和玄当中有人听牌了,并且胡的正是这张牌!”
宥一口气说了很多,也说的极其细致。
她本就是心思细腻的人,所以才注意到了如此多的细节。
松实玄和南梦柯都听呆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细思极恐!
或许在南彦的眼里,她们的手牌可能就和赤身果体差不多,被看了个通透。
南梦柯的唇瓣微微颤动,震惊地合不拢嘴,她深知有种莫名的恐怖感,觉得南彦是不是在家里装了监控,能够俯瞰她们的手牌。
但这绝无可能。
因为麻将选手是处在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且每个半庄过后位置都要随机轮换,南彦想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在家里装四个方向的监控。
就算有监控,还必须时时刻刻监测手牌的变化,需要有二郎神那样的三只眼去看三个监控的画面。
这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事情。
“完美读牌,这可能吗?”
松实玄吞了吞口水,只觉得不可思议,这简直跟开了上帝视角一样。
“没有那么夸张,但至少他应该是有着极强的读牌技巧。”
毕竟如果南彦真的开了上帝视角,勘破牌山,那么她们不可能取得第一,说明南彦顶多能通过蛛丝马迹读取部分手牌,但不会是全部。
“他的牌技很强,这也可以理解。”松实宥笑了笑,“你哥哥既然是在清澄学院读书,他有这么厉害的读牌技巧,应该跟小和是一个麻将部的,既然小和能够拿下全国初中个人赛的第一名,那么彦的水平自然也不差。”
“说的也是。”
玄轻轻按在心口处,抚平那种无言的恐怖。
在她看来,小和也是相当厉害的麻雀士,同在清澄高中,南彦和小和应该经常交流牌技,所以才磨砺出了如此惊人的读牌技巧。
“不过,小柯,难道你都不清楚你哥哥的麻将水平?”玄有些奇怪的问道。
毕竟南彦那强大的读牌技巧,在麻将场上轻易便能占据极大的优势,只要多打个几局就能发现才对。
南梦柯张了张嘴,最后什么话也没说。
她的心思有些复杂。
多年相处的哥哥,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绝活,这种感觉,比新婚妻子是个男人带给人的冲击感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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