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专注地看向江月白:
“总之,谁让你不快,找你麻烦,你就告诉本宫。你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休息,不要瞎操心。按照你现在的功劳,一般人奈何你不得。你可是救过太后的人。不用怕她们!”
“嗯。有娘娘的爱护是臣妾的荣幸。”江月白诚恳无比地说道。
江锦绣坐在边上一直没有说话,她认真地盯着姜闲手中的银针,每抽出一根,她就小哆嗦一下。
她从小身体不好,经常被扎银针。
针灸这个事情,比学按摩推拿要难得多,对穴位和经络的掌握程度要求很高,但最难的是如何把穴位跟千变万化的病情结合起来灵活运用。
站在旁观者角度看,连取针都不是随便取之,而是按照穴位有特定的次序。
否则就像给情敌扎针,那就朝一个方向拧,稍微拧几圈,就会把肉给卷一卷带出来。
针灸如此之深奥,效果却又如此神奇。江锦绣好想学。
可在苏城时,父母坚决不同意。
江月白生怕妹妹提出什么要跟着姜闲学针灸一类大逆不道的话。
连忙拉着江锦绣的手,“妹妹,怎么愣神了,还不赶紧替姐姐谢谢和妃娘娘和姜太医。”
江锦绣这才回过神来,按照姐姐说的去做。
姜太医娴熟地取下银针,整理着医箱,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充耳不闻。
临到末,姜闲正要辞行,江锦绣满脸通红,欲言又止。
“锦绣,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和妃用眼神鼓励江锦绣。
如此娇羞肯定跟侍寝或怀孕有关。
江锦绣扭扭捏捏了半天,才吞吞吐吐地问道:“姜太医,我是想问,如果有喜了,多久能知道啊。”
问完就底下了眸子,轻轻晃动着身子,一脸不好意思。
作为千金科圣手,姜闲自然信手拈来,“这个因人而异。月信规律的话,一般是上次癸水结束后一个月,如果癸水未至,则可能见喜。”
江锦绣一直低着头,红着脸,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
和妃笑着感激姜闲:“辛苦了。墨竹你去送送姜太医。”
墨竹默契地送上锭银子塞在姜闲手里。
姜闲摆摆手没有收,淡淡地说道,“都是分内的事情。娘娘不必客气。微臣告退。”
和妃当然听说了皇上雷霆整治反腐,已经处死了不少贪官,现在朝野上下人人自危,只好不再勉强。
遣墨竹送了姜闲些好茶叶,说是既然娘娘不宜饮茶,这些今年新贡的好茶浪费了可惜。但姜闲以无法携带为理由,再次婉拒。
墨竹也就只好作罢。
内殿里,和妃把江锦绣叫到一边,低声问她侍寝方面的经验和心得。
江锦绣按照姐姐的交代,选择有的不说,有的说一半,有的含糊地说
和妃时常掩嘴而笑,毕竟她的经验比江锦绣丰富很多。
但和妃从未和其他妃子交流这么羞羞的话题,加上锦绣娇憨而又大胆的发言,一下子感觉格外的亲密。
交换过秘密的同性往往更容易成为朋友,异性更容易成为情侣。交换过床上隐秘的男女更容易发展成情人。
江月白静静地望着角落里窃窃私语的两个人,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对于后宫里逼着卷起来的雌竞,她本能地感到厌恶。
李北辰的直觉没错,相较于跟一堆女人抢着睡觉,生孩子,展现自己的性魅力,她确实对打打杀杀、建功立业更感兴趣。
再不地,提升琴棋书画、舞蹈骑马射箭等等技能,也比提高床技更能称得上“事业”。
此时,妹妹与和妃间亲密无间的样子,让她感到了些许美好。
她在想,到底怎么回答皇帝杜蕾斯的问题,才能不惹皇上生气。
因为这个问题,皇上肯定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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