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好,又怕吃苦的药汤,娇蛮任性不听劝,都是她这个恶姐姐强行灌药。
喂人喝药,她是专业的。
匕首还插在皇上的胳膊上,汩汩地流着血。
江月白没有治伤经验,不敢擅自动手。
她没有大声叫喊下人,而是悄悄地跑出去找到徐福海,在他耳边悄声说了皇上的情况。
徐福海听完受到惊吓,猛地盯着江月白看了几眼。
也就福贵人这么大的胆子,敢枕头下放匕首,敢淬毒,还敢见人就扎。
徐福海思忖一番后,镇静地安抚江月白:
他有处理刀伤的经验,交给他处理即可,不必召太医引起太大动静。但要妥善安排好防务。皇上受伤的消息绝不能对外透露半分,避免谋逆之人趁机痛下杀手。
江月白喊来梁小宝,让他把老员工们都悄悄喊起来,加强警戒。同时盯住新进桃蕊宫的两个太监,四个宫女。这几个人目前不知道底细,需要提防着。
安排好这一切后,江月白回到屋里时,徐福海已经拔出了匕首,正在想办法止血。
从柜子里找出止血的药品和去腐生肌的神药治伤膏。
“我来吧。”江月白对徐福海低语道,心怀歉疚,准备就此将功赎罪。
“好。”徐福海默契地让出位置。
他见过江月白给皇后脸颊上药的情景,对她包扎伤口的技术毫不怀疑。
也清楚皇上的小心思,巴不得被江月白多照顾会儿,哪里稀罕他这个老头子。
为了掩人耳目,江月白让徐福海爬上床倚靠在床头,辅助照明,拉起帷幔遮了个严严实实。
徐福海小心翼翼地将烛台端在手里。
在烛光的照射下,江月白心无旁骛地处理着伤口,熟练而轻柔,有一种动人心魄之美。
真可谓一回生,二回熟。这都是她第三次使用治伤膏处理大面积的伤口。
屋外梁小宝在走廊里突然遇见了新来的宫女腊梅。
对方揉着眼睛困惑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这么早都起来了?”
梁小宝的谎话张嘴就来,“小主要抽我们几个人的功课。你快回屋去睡觉。”
说得有板有眼的。
江月白确实对他们老人要求十分严格,速度质量数量全都要。对他们新人则相对宽松,主要管背诵诗歌的质量,数量和速度上没有做要求。
腊梅听完果然打了个打哈欠,嘟嘟囔囔地说,“既然没事,那我回去睡了。”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有个小太监叫小喜子凑到了江月白的窗外,用口水在上面戳了个洞。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朦朦胧胧中,福贵人的床上竟然有两个人影。
一个看起来是福贵人,那个靠在床头的怎么像是个男人。
小喜子是璟妃那边派过来的。这下抓住福贵人的大把柄了。心中万分激动,摩拳擦掌。宫妃偷情,这可是淫乱宫闱,要牵连九族的重罪。
只是一下子又难住了。
捉奸要捉双,否则空口无凭,就算诽谤。
如果现在跑去给璟妃汇报情况,再来捉奸,说不定一会儿那个奸夫就跑了。
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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