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无言了。
于是林霄缓缓抬头，看向厉老，究竟师尊会不会答应收下对方呢？他的心中竟也有一丝期待。
“丫头，你想拜我为师，为什么呢？”
“我要听到你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厉老柔和的目光，看向跪伏在地的少女。
“为了修行，为了复仇！”
少女犹豫了一下，而后以清冷的声音，满是杀意地开口道。
甚至连身后的林霄都能感受到，少女心中的那股深入骨髓恨意。
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一样，已经化为一种意志而存在。
“复仇！确实需要强大的实力，也足以成为你修行的理由”
“可是丫头，照你这样，终日被心中的恨意笼罩，只会在修行路上越走越偏，并不能让你走向真正的强大”
“曾经，老头子我，也是心心念念的，终日里都想着去复仇”
“但是后来，我发现，自仇恨里所诞生的信念，并不能支撑我走向更高的境界，那样只会诞生庞大的心魔，最终迷失自己，遁入魔道”
“你们这一族的遭遇，老头子也知晓一些，仇恨确实是强大的动力，但如果连自己的道都被仇恨支配，那还谈什么强大”
“想想那些还存活下来的族人，想清楚你要走的路再谈拜师的问题吧”
“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厉老话音刚落，眼前跪伏在地面的少女，双手竟一寸寸收拢，在地面上留下一寸深的指印，紧握成拳。
“存活的族人？不过是一群贪生怕死，苟延残喘之辈罢了”
“不过这位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知道我的出身！”
除了涌现出来的无尽恨意外，这是少女此刻内心唯一清醒的想法了。
看着眼前少女的背影，林霄却久久不能回神。
“她，是在仇人的追杀中，逃亡出来的吗？”
而厉老则是起身，朝着不远处的火堆走过去，盘坐下来，拿起另外两串精瘦鹰肉，慢悠悠的烤了起来。
看着这一幕，林霄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愧意。
“难怪她对人的态度如此冷漠，原来竟然是......”
可对此，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脸犹豫地，一步一回头，然后来到厉老身旁，蹲坐下来。
殷勤的将老人手里的两串鹰肉拿了过来，而后快速转动起手里的木签。
“臭小子，又来献什么殷勤来了”
“嘿嘿，再臭还不也是您教的”
林霄讨好的回了一句，便又低头专心转动着手里的肉串。
......
远处的天空，星光渐渐被掩盖，月色也逐渐模糊。
小半个时辰过去后，林霄也终于收回了火堆上的肉串，将其中一根放在了闭目神游的厉老面前，而后回过头看向身后的那道纤瘦背影。
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将一串烤肉，插在了少女的身旁。
“那个，吃点东西吧，虽然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师尊他说的没错”
“如果你真的有一颗强大的心，可以好好思考一下，你的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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