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清楚的感受到那股温热的鼻息。
“你们要干什么，把这个畜生拿走！”
感受到脸上湿漉漉的感觉，又发觉这条狗的爪子正压在他的腹部，玉惊羽整个人都要崩溃了，不管是被妻子当胸一剑还是被灰袍男子折磨，玉惊羽都没有这样崩溃过。
不光是玉惊羽崩溃了，旁观的人看到这一幕，有一个算一个的也都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玉念安更是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和一条狗被母亲喂下了药，然后……
“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
有人看到玉惊羽崩溃的样子，神情中有些不忍，即便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剑杀了也就可以了，这样的折辱手段有些过了。
安晴一眼扫过去，看着那些自身难保的人，轻飘飘的说道：“要是真的同情玉惊羽，可以过来帮他承受。”
这下子没人说话了。
被一剑杀了，哪怕是酷刑折磨，还能说一句有骨气，在江湖上留个好名声，但是这样的遭遇，就是活下来还不如死了。
不过，这一来一回的说话声倒让玉念安回过神来。
他看了一眼上身的衣服已经破碎的玉惊羽，不忍再看第二眼。
“母亲，不，安晴，你就这么狠心吗？”玉念安用仇恨的目光看向安晴。
“你说是父亲逼迫了你，我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不做评价，可是除了这一件事情，父亲有哪一点对不起你啊！”
“你突然说怀念家乡的味道，父亲亲自用轻功奔行千里为你去取家乡的莲子，你的身体不好，父亲就亲自为你登上雪山采药，你不愿意担起谷主夫人的职责，父亲就自己上阵去处理那些事情……”
“从我记事以来，每一桩每一件，父亲都在照顾着你，哪怕谷中的长老有再多不满，父亲也从来没有让那些烦心事到你的面前。”
“你不在乎父亲对你的满腔真情，还要用这样的手段来折辱父亲，你还是人吗？”
玉念安哭喊着，两只手攥的紧紧的，指甲都抠到了肉里面。
安晴垂下眼帘，还是这样，除了师兄没有人会在乎原主的不情愿，所有人都觉得玉惊羽这二十年的所谓深情能够弥补一切。
但是，排除掉玉惊羽身上的那些光环，他和那些最恶心，最令人唾弃的犯人有什么不一样？
安晴看着已经吐出来的玉惊羽，欣赏着他脸上崩溃的神情，玉惊羽现在的表情能让安晴回忆很长时间。
不过，身边一些人的聒噪让安晴微微皱起眉头。
从安晴动手开始，就有神玉谷的人在骂她狼心狗肺，蛇血心肠了。
不过随着几个骂出声的人被灰袍男子顺手解决掉，剩下的人也不敢出声了，只是用满是仇恨的眼神看着安晴和灰袍男子。
但是，现在玉惊羽被这样对待以后，原本住嘴的人也忍耐不住了。
那一声声咒骂让安晴还要花费功夫帮他们人工消音。
“安晴，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愧疚吗？”
安晴看着对方嘴里留下来的血，眉头轻轻皱了起来，“其实还是有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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