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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蛋糕是他先带的,话也是他先提的,再生气也不会牵扯到白轻裳身上去。
只不过心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爽,自幼被称为别人家孩子的宴澜行,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被人拒绝是几年前了。
翌日,锻炼完又洗了个澡的宴澜行下楼时,竟然神奇地看到了白轻裳,正穿着一成不变的大t恤,摇摇晃晃地靠在沙发上打哈欠。
仔细算算,这是他们同居快半个月以来,第一次在早上见面。
还挺稀奇的。
不过这不是他该操心的事情。
宴澜行不远不近地朝看过来的白轻裳点点头,然后直接转身去了旁边的餐厅。
半梦半醒的白轻裳当即就清醒了。
他昨天晚上熬了大半夜,一直在纠结宴澜行有没有生气、到底在为什么生气。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朋友,因此很珍惜宴澜行表现出来的这点善意。
尤其是猜到宴澜行生气是因为他的表现后,就更加的内疚了。
所以,他今天对了好几个闹钟,特意起得早早的,就想下来和宴澜行打个招呼,看看对方消气了没有。
可依刚才的行为来看,宴澜行好像还在生气,甚至有些冷淡。
白轻裳无措地扔下抱枕,犹犹豫豫地跟去了餐厅。
昨天的草莓蛋糕很好吃,现在的宴澜行也很好,白轻裳不想让一切都变回去。
可缺少交流经验的他,不知道要怎么对宴澜行开口,只好磨蹭地坐到了宴澜行对面的位置,打算先观察观察,等找到好机会了再问。
而这一等,就等到了宴澜行穿上西装外套准备出门的时候。
宴澜行被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白轻裳跟到没脾气,索性上前一步,一把怼住了朝他移过来的半个脑袋瓜,在对方震惊、控诉、闪躲等一系列情绪交替的时候,直接了当道:“你跟了我一早上,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白轻裳停止挣扎,然后把修改了无数遍的便签本拿了出来。
「如果你工作不忙的话,回来的时候能给我带一个芒果味道的蛋糕吗?」
这句话耗费了白轻裳几个小时的时间,还浪费了好多张纸,承载着无比大的责任,引的主人殷殷切切地凝望住宴澜行,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宴澜行垂眸看去,白色的纸张上写了两行工工整整的字体,像极了它的持有者,一看就知道很乖巧。
至于内容……
宴澜行面无表情地瞧好一会,才和白轻裳对视上。
他的瞳孔颜色很深,在背光的地方,几乎是墨一样的浓黑,尤其是全神贯注地看着某个人时,像是要把对方吸进他深邃的眼神里似的。
白轻裳就差点被这样的眼神吓住了,怔愣几秒才惊觉地移开了视线。
然后唰唰唰地在纸张的空余处写道:「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吧,我也不是很想吃。」
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宴澜行不用猜都知道白轻裳下一步的动作。
他率先伸手拉住了白轻裳的手腕,在对方停止动作后,便轻轻地放开,全程克制又温柔,没引起一丝一毫的抗拒。
“晚上给你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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