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的脸色猛然间变的很难堪,他本就是一个不善于谎的人,何况是面对汤师傅,他不能也不想谎。
“师傅……也就是那日,和我昏倒的事儿有关系,具体原因,我也就不方便和您老了,了也是着急上火的份儿……何况,这么多年,你怎么真心为我谋算,为我着想,我也能看的出来,您看,也就五十,为我熬成了这个样子,头发都白完了,我都明白……明白……”
汤希国满脸的沟壑,遇上了喷薄而出的眼泪,就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在他的心中不出的百般滋味,这么多年的兢兢业业,也就全在胤礽的这番话中融化了。
“太子爷……您……这让臣怎么呢……臣就是万死,也难报的啊……”汤希国早已经泣不成声了了。抽泣着伏在地上,回忆起当年的事儿来,他早已经哭泣的不能自持。
“您不知道……好多事儿,起来,臣也是没有资格做太子师傅的……当年,臣参加的是康熙十六年的恩科,那一年,臣是变卖了家里的祖产,又和亲戚朋友凑了一些银子,才能凑够了上京应试的盘缠和杂七杂澳一些费用,当年啊,年少气盛,想着,依着我得才华,定能够名列三甲,就没打算回去,也没给自己留后路,该卖的全部卖光了,想着反正,我也是无牵无挂,孑然一身……”
汤希国低垂的眼角,以往的那一幕幕在眼前就像走马灯似得缠绕着自己的思绪,分散不开,纠缠在一起,透不过气来。
“后来,放了榜,我眼都没往别处瞧,直接扫向了前三甲的位置,没有我,当时,我的心就冰冻似得,腿脚也不听使唤了,在往下看……没有,再往下看……仍然没迎…我就拖着我的腿,失了魂似得,在街上荡着,荡着,放榜的那一我得腿都快走断了,心里已经是万念俱灰了,想着还不如去死算了,活着也是没意思”
“汤师傅,这后来,又是怎么点了翰林呢?我记得你是翰林出身啊?”
“本来,我已经打算去京郊的慈云寺出家了,正准备收拾行李走的那,陛下……竟然派人来召我进宫,这也解开了我这些日子的疑问,我怎么会落榜,原来,是我忘了避讳,我竟然忘记了避当今万岁的名讳,地玄黄的玄,我竟然完完整整的写了下来……”
在古代,凡事都要避皇上的名讳,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少写一个笔画,其他的时候也还不是那么严重,可大可。若是在科考的时候,忘记了避讳,几十年的寒窗苦读,那也许就会因为一个就付之一炬了。
“可是陛下,却不在意这些,万岁,这这个事儿在真本事面前,就是细枝末节了,他不爱这些繁文缛节,让我在大殿上,重新誊写了一份,硬是在这即将扔掉的试卷中,把我给拔茁了起来,我万死难报……太子……您是陛下最重视的儿子,臣,就是肝脑涂地,也会拼了这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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