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值守的太监迈着碎步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细声细气的禀报:“陛下……太子殿下来了,在门外跪候”
康熙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规律,由于太子的毓庆宫就在养心殿和乾清宫的东面,不论康熙夜宿在乾清宫还是养心殿,太子胤礽都会晨定昏醒。
“宣吧”
康熙放下了手中的御笔,稳稳的搭在笔架山上。
太子胤礽双手谦卑谨慎的拎着袍角两端走了进来。
望着阶下跪着的胤礽,康熙舒了一口气起,道:“起来吧,你每日都能做到这些,朕心甚慰”
胤礽起身后,端立在康熙的案边。
“都是儿臣的本分”
“以后也不必每日这样,能不能的都在心,也不在表面的这些个繁文缛节,朕也过了,你每日能读书勤政就很好了,不用每日都过来……”
“是的,儿臣谨记,只是……儿臣今儿听礼部的人,皇阿玛减了一半的护卫,儿臣担心……”胤礽谨慎微的看了一眼康熙的神情,却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赶紧避开了那黑洞一样的目光,心扑通扑通的乱跳起来。
“无妨,是朕的意思”
“皇阿玛可是觉得花费太大,其实没什么要紧的,户部和吏部的银子也差不齐的追了回来,没有前几年那么吃紧了,如今西边起了战事,这次秋狝的地方又离那边不远,儿臣着实担忧皇阿玛的安慰”
胤礽自认为的十分恳切,也壮起胆子:“儿臣恳请皇阿玛恢复原来的仪仗”
康熙端起手边张常玉刚沏上茶的茶碗,正准备喝一口,顿时感觉有些燥热,又放回了玉案之上。
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些往事,随即语重心长的娓娓道来。“朕记得好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你还“他伸手比划了一下桌案的高度。
“你当时也就是这么高吧……那时候啊,吴三桂,耿精忠他们还在南边闹腾,朕照样带着你去南巡,一路顺着运河下去,又能怎么样呢,和他们比,西边那点事儿又算什么呢……你越是上心他们就越得意,明白了么?”
这让他又不安了起来,太子并不愚钝,这是在谄媚自己。自己以帝王心术教导他近三十年,他不可能连这些都意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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