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后才在刘主薄的催促下回过神来。
“陆爷,大人急召你回县衙,我们赶紧走吧!”
陆星河难得在今日心中升起一丝慌乱,那张大年能杀得了云家兄弟还有十二个衙役好手,杀他自然也肯定是不费吹灰之力。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三楼某个房间。
看到的那个张大年送给自己的礼物。
脑海中再回响起他让老鸨给自己带的话。
不由得心生恐惧,害怕了起来。
“好!”
“快,我们赶快回县衙,去见父亲。”
途径三楼之时,陆星河下意识的扭头看向了刘元,李季惨死的那个房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还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当刘主薄带着陆星河赶到县衙之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县令陆瑾一直待在大堂之中。
时而坐着闭目沉思,时而起身来回踱步。
“云家兄弟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武功高手,没想到居然折在了那贼子的手中,这张大年究竟是什么实力?”
“难道已成先天?”
“还有,他返老还童,脱胎换骨又是什么情况,这张家之中,莫非有什么大秘密。”
先天高手,强大无比,已非普通兵士可以对抗。
必须得有精兵强将才行。
或者,有更强大的先天高手出手。
就在陆瑾心念流转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也急促的脚步声。
看清来人后,他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怒喝道。
“逆子,跪下!”
刚进入大堂的陆星河‘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没有丝毫犹豫。
还很识趣的叩首认错。
“爹,孩儿知错了!”
这番情景,让陆瑾想发火,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发。
再怎么说,陆星河也是他家中独子。
宝贝蛋子。
另外,那贼子张大年之事虽然由这逆子而起,可倒也不能完全怪他。
谁也没想到那本就一普通猎户出身,且已年迈的张大年身上会突然发生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变化。
返老还童不说,还脱胎换骨并拥有了强大的力量。
“哼!”
“你这逆子,整日里胡作非为,惹是生非。”
“现在好了吧?踢到了铁板,我看你接下来怎么收场!”
死了那么多衙役,其中还包括他那两个武功高强的贴身护卫,陆星河怎么会感受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可身后有靠山的他倒也并不绝望。
只见他起身走到陆瑾面前,眼神发狠道。
“爹,那张大年光明正大的杀害官差,这已经是谋反了!”
“我们大可借着镇压叛乱的名头,调动清源县守军,去拿下那张大年。”
“孩儿就不信,那张大年有三头六臂不成,还能跟军队抗衡!”
陆瑾撇了眼陆星河。
他这个宝贝儿子,虽说荒淫骄横,无法无天。
可脑子却长得没什么毛病。
做坏事后首尾处理的也还算干净。
这一次也就是偶然出了些许纰漏罢了,只要能想办法将屁股给擦干净了,其实倒也没什么。
甚至镇压叛乱成功,还能捞一笔大功劳,对之后陆星河娘家那边给自己安排晋升更有帮助也说不定。
“唉!”
陆瑾叹息一声。
“给你找的那云家兄弟武功可不俗,那张大年能将他二人给杀了,再加上其身上返老还童,脱胎换骨的异常,为父就怕他的实力已达先天。”
“先天之境,能于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就凭清源县这五百隔三差五训练一次的守军,怕是很难拿下对方。”
张大年,那个老东西,先天境?
陆星河很难将之前那个被张龙赵虎打的凄惨无比,朝自己卑躬屈膝求饶的老头跟先天高手联系在一起。
可方才回县衙的路上他跟刘主薄在交流过程中,从其口中知晓了白塔村很多人都亲眼所见,出手之人屠杀官差之人就是张大年。
其确已伤势尽复,且返老还童,脱胎换骨。
“先天高手,怎么办,怎么办!”
那等武林传说,清源县的城墙可挡不住。
恐惧之中,陆星河的脑海中一道身影浮现,他当即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向陆瑾吼道。
“舅舅!”
“传信给舅舅。”
“他一定会救我的!”
苏怀民,涿郡郡守,同样也是陆星河的亲舅舅。
一郡之主,手中所掌力量可不是陆瑾这个小小的县令能够比拟的。
更别说,苏家,还跟传说中的仙门有关系。
苏家有人,身具仙缘,早年间得仙人抚顶,拜入了仙门之中。
自那以后,整个苏家就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
有幸取了苏家之女的陆瑾也得到了切实好处,被从偏远贫瘠之县调到了如今相对富裕的清源县,并且苏家还在运作,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再度升迁。
说实话,若非逼不得已,陆瑾不想求助苏家。
再怎么说,他陆家也是外人。
苏家那边对陆家已经是尽力帮扶,仁至义尽了。
一直索取,会让陆瑾心中生出一种摇尾乞怜的羞耻感。
可陆星河却不这么以为,既然有靠山,那为何不用?
“爹,我亲自去找舅舅求救!”
陆星河也想着能够借此这个机会先逃离清源县。
白塔村距离清源县实在太近了。
贼子在侧,岂能酣睡?
陆瑾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这个宝贝独子。
有脑子归有脑子。
可这胆子,属实忒小了一点。
真是有点太‘废物’了。
只见他轻点了点头,交代道。
“早些时日,为父就已经传信给你舅舅了。”
“不过贼子凶残,你呆在清源县内确实有点危险,就先去郡城你舅舅那暂时避一避吧,快马连夜就走,不要耽搁时间。”
陆星河闻言脸上也是浮现出了惊喜。
暗道。
“果然,父亲还是想着我的!”
紧接着,他也是迫不及待的跟陆瑾告辞。
“爹,那我就先去郡城了,等到了地方,我一定求舅舅发兵,尽快拿了那贼子张大年,好还我清源县一片安宁。”
......
陆瑾暗叹一声不愧是你,冠冕堂皇这一套玩的比你爹都溜。
拍了拍陆星河的肩膀,大手一挥。
“去吧!”
陆星河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也不坐马车了,太磨叽。
直接驾马朝着涿郡郡丞而去。
这清源县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更别说过夜。
睡梦中悄无声息被人割掉脑袋的案例,那可是比比皆是,数不胜数。
自己老子就是县令,陆星河对此早已是耳熟能详。
“张大年,给小爷等着,清源县。”
“我一定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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