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了?”
“徐胤!”
进香的行程在十四日下晌,宁夫人不得空,塞了银票让傅真自己去。
连冗称是。
“徐胤!”
徐胤对这番吹捧并未动容,他说道:“这要紧时刻,切记与荣王府切断一切公务上不该有的牵连。
徐胤目中又有凛色:“她让你来问的?”
“梁家到现在为止,可都不曾对我咄咄逼人过。”
徐胤面色不豫,接了他递来的茶漱了口,漠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徐胤醒了,皱眉一看是他,即捏着眉心坐起来:“什么时辰了?”
“我只是荣王府的女婿,不是王府的附庸,平日礼节上如何亲近都可以,别忘了我的目标是詹事府。
因为徐胤刚好在礼部任侍郎,如今的礼部尚书因兼任詹事府,礼部事务便由徐胤这左侍郎主理,太子冠礼,徐胤必然是要挑大梁的,傅真想知道此次典礼事宜,便回话让苏幸儿到时候在城门外等她,傅真跟她坐一车。
徐胤再道:“等太子冠礼一过,林尚书便会致仕退位,那礼部尚书之位,就该到我了。我这六年一路走来都很顺利,我为什么要后悔?”
徐胤默坐片刻,收回目光:“不。我决不会后悔。我虽然要了她一条命,但我也得到了我想得到的,不是吗?”
晨光照进院子的时候,连冗端着茶入了书房。
连冗道:“郡主临走之前给了小的命令,小的不敢有违主母之命。”
“谁能想到,梁郴后来竟真的回来了?而且还打了那么多胜仗,夺回那么多城池,硬生生凭着血肉之躯又回到了一等勋贵之列。
徐胤凝眉:“此为宗室典礼,王爷作为宗人府宗正,定然会被授以防卫总指挥使。趁这个机会,我们拉何群英一把。
永平嘶声怒吼,睁大了双眼!
徐胤略想,即道:“何群英近来是否还在营中操练士兵?”
“交辰时了。”连冗端了茶过去,又打量他神色:“老爷昨夜又与郡主拌嘴了?”
徐胤冷笑一声,随后夺过她手上的披风,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徐胤还和衣在榻上靠睡着。
“你所做的这些,不就是为了让我成为那个投机取巧的人吗?你做这些不就是为了得到我的人吗?
“难道还是为了得到我的心?
朝中每三日一朝。
“是她就不会。她从来不会做这些愚蠢的事,说这些愚蠢的话。她做的最蠢的,只有全心全意相信我这一件事了。”
……
“——你去交代吧,夜里进山。”
连冗挑开帘子:“可有说议什么事?”
“小的断不误事。”连冗领命,又道:“那此番进寺上香之事,老爷如何决断?”
“当下正值朝堂用人之时,担这礼部尚书之位,足以服天下人之心了。”
连冗微颌首:“郡主的脾气其来有自,老爷往常都能坦然待之,最近这几日,像是有些浮躁了。”
徐胤喝了口茶,忽又把到了门下的他唤住:“听人说傅筠的前妻在京城新开了间酒楼?”
“正是。且口碑还不错。毕竟是前皇商的独女。经营上有几把刷子。”
徐胤挑眉:“你去买几样他们的招牌,再去玉器铺子挑个什么镯子玉珮的,到时候带到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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