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朝的詹事府詹事都是由六部尚书兼任,礼部林尚书兼着詹事的职,他致仕后自然詹事的职位也空了出来。
徐胤前两年就有人推他接任礼部尚书,他推辞不受,此番林尚书下了,他就算不任尚书,詹事府詹事之职却是绰绰有余。
只是荣王一听更是愕然:“何焕都在为他说话?”
“父王。卫国大将军都在为郡马说话,这不是好事吗?”
这时候永平到了跟前,撅起了嘴说,“裴家这么一闹,那几家肯定也会与我们王府慢慢疏远。何家与其余四家这些年交情不如从前,和梁家更是结过梁子的。
“咱们可不能放着这么好一股势力不去拉拢啊!
“况且,父亲难道不想将来有机会好好教训裴瞻和傅真一番,给哥哥出口气么?
“咱们拉拢了何焕,还怕他们做甚?”
荣王冷哼:“我怕的是他给自己赚势力!”
“父王!”永平拉长声音,“子修这些年在外替王府结交了许多人脉,父王应该对他拥有百般信任才是。您怎么还这么说他呢?”
荣王冷哼:“你的意思是,我待他还不够好?我把自己的女儿都嫁给他了,还算不上信任他?倒是你,傻不楞登,他说什么你信什么,回头让他给卖了你只怕还乐呵呵!”
说完他一拂袖,大步回府里去了。
被撇下的永平一跺脚,也不进去了,转身回了自己家。
前脚刚进门,后脚家丁就说老爷回来了。
永平便要迎到门口,却见徐胤阴沉着一张脸下了轿子。
她顿了下,走上前:“这是怎么了?竟这样神色?”
徐胤将乌纱帽摔给连冗:“你哥哥干的好事,连累我今日也被皇上敲打了一通!”
永平愣住,随后跟着他进门:“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说,如今朝上推我上任礼部尚书的呼声极高,让我不要只顾着自己,也多劝诫你父亲好好做人,为人臣之表率!这话下之意,岂不是对我也有了不满?我告诉你,若我仕途受阻,荣王府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永平胸脯起伏:“这件事怎么能怪父亲?这分明就是裴瞻和傅真欺人太甚!”
徐胤冷笑,扯开袍服:“你哥哥不让人抓住把柄,人家怎么会欺到头上来呢?上回在白鹤寺斋堂,人家傅真就已经伸手打过你了,你嫂子还护着人家。知道傅真嫁给了裴瞻,还跟你哥哥巴巴地把人家请到府上来。你们不是明摆着有求于他们,不敢得罪,宁愿吃这个哑巴亏?既是如此,那人家又有什么好顾忌的?自然是逮什么上什么!”
永平哑口无言。
她竟不能否认徐胤说的是事实。
当日她挨了傅真巴掌后本是咬牙发誓要收拾傅真的,可是荣王与杨蘸章氏都压着她,不想让她得罪了裴瞻。后来章氏邀请裴瞻傅真登门,还让她去当陪客,天知道她有多憋屈?但荣王和杨蘸还是不让她发作!
这下好了,忍气吞声的后果就是继续受气还丢脸!而且明明是裴家理亏,皇上还只训斥他们荣王府,跟这件事完全无关的徐胤,也被敲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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