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人群里退,黎淮喝道:“往哪里逃?!”
娄照走出来指向傅真:“你这是在仗势欺人!”
他话音没落,旁边黎江斜插过来将他伸出的胳膊挑开老远!“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我们将军夫人如此无礼?!”
傅真扭:“娄指挥使如此狂妄,自打卢家夫妇出现,你可是越来越坐不住了!你是卢允请来的,卢允被其父母指认受人唆使给刘砚下毒,你又百般跳出来阻拦,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这里,刘家夫妇与章烽都情不自禁往前迈了一步!
刘家死了传香火的儿子,当然一门心思是要抓到真凶报仇的,方才也不过是先入为主认定宁家人为敌人。
章烽虽然恨着傅真,可眼前卢家夫妇的主动出现,卢允的惊慌失措,还有娄照的反常,都是明摆着的!
先不说傅真到底有没有撺掇卢家人,只说卢允如果不是凶手,他为什么这么害怕?
卢家主母这般粗鲁跋扈,很明显他这个庶子在卢家呆得不舒坦,他必然不可能有许多钱财,一个缺钱又没地位的人的确更容易走上歪路,反过来说也更容易被诱使,这就是他有了犯罪动机。
听到要去搜他的住处,他就彻底吓趴了,这不就露出猫腻来了吗?
傅真没说错,这姓卢的有问题,这姓娄的也有大问题!
他是恨傅真,但他却也不能被人当傻子耍呀!
这特么如果真是个阴谋,那他如果真中了计,把宁氏抓入狱了,不说裴家会如何,光这傅真,她能与他善罢甘休?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当不成了裴夫人,凭她这尖牙利嘴泼辣手段,还有宁家那万贯家财,她只怕也会拼了命地盯上他章家吧?!
想到这里他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走向卢允,揪住他衣襟道:“给老子说,是不是你下的毒?!”
傅真是新上任的将军夫人,又是个女子,卢允他们或许还看不出来她的厉害。
章烽就不同了!打从开国起他就是将军!年岁又摆在这里,这魁梧的身躯就让人够瞧的了!
卢允吓破了胆,两腿打战,喉咙都撕裂:“不,不是……”
章烽二话不说掐住他脖子:“我数到三!一,二——”
“我招!我招!”卢允翻着白眼,两腿乱蹬下,终于挤出几个字来!
章烽手一松,他啪嗒掉落在地上,接而就伏地哭了起来,哭得撕心裂肺。
“我鬼迷心窍……在河豚里下了,下了,马钱子粉……”
娄照咬紧牙关,攥住剑柄的左手已经快出油了。
傅真上前:“你装过马钱子的容器在何处?!”
卢允瑟缩不答,黎江便将他提起来,他立刻道:“在,你们铺子后头的太湖石石缝里!”
他话音落下,李扬松顿时遣了捕快过去。
黎江也跟了过去。
只消片刻,捕快便拿着个寸来长的小瓷瓶给李扬松。
仵作接来看了看,点头道:“的确是马钱子的味道!”
“这就对了!”旁边大夫激动接话,“一小撮晒干的马钱子粉便已能致命!而且症状通常是内出血,表面与河豚毒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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