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老爷子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吩咐道:“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见郑局长。”
邵兰香想着家中的老母,收住了提起的脚,问父亲道:“阿爸,姆妈那里不再商量下?”
邵兰香的话听着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可细听,老爷子还是知道,女儿到底还是心疼妈的。
不过,这等大事,老爷子决计不会告诉老太太。
在他眼里,糊涂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就一直这么无忧无虑地过下去挺好。
遂,心里早有了计较的邵老爷子,只微顿了下,便摇头道:“你姆妈心太软,性子又直,知道了无益。”
听的父亲这话,邵兰香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只嗯了声,便道:“罗小子那就这样了?”
邵兰香其实是不想罗丛柏知道太多的。
“嗯?你觉得不妥?”邵老爷子一贯待罗丛柏如子侄,似孙辈。
邵兰香到底顾着侄女的脸面,看了眼父亲,试试的没有将真实意思说出来。
她笑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么麻烦罗小子有些不好。在一个,到底是家事,还牵着白氏,有些露怯了。”
邵老爷子什么人,见女儿到底没说什么,也就微微一笑,顺着她道:“白氏的事,济方大师也早就知道了,罗小子能得他的交代,你觉得大师不交代一两句?这是瞒不住的。”
“倒也是。”邵兰香有些暴躁。
“再说了,罗小子算不得外人。”老爷子给了女儿一眼,“放心,露不了怯的。”
见父亲如此说,邵兰香只得作罢,想着有什么话,回头好好交代一番侄女就是了。
赶回槐园的邵韵诗和罗丛柏不知道,他们已经引起了小姑姑邵兰香的怀疑。
一路奔回了槐园,罗丛柏才露出轻松的表情。
邵韵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也有你怕的时候?倒也是,当着爷爷你也敢瞎掰,回头穿帮的话,你想想怎么往回找补吧。”
罗丛柏哪里是替自己担心,他后怕,不过是怕自己对瞒姑的心思,被老爷子和邵兰香发现。
见瞒姑不懂,他便也不提,坐好后,只安抚道:“我的话虽不实,可也不全是瞎话,大师伯确实给我传过信,邵家的事,他且关心着呢。”
“啊?还真有这事,那你师父呢?”邵韵诗奇怪道。
罗丛柏摇头道:“师父行踪不定,我也就在前些时候收到过他的信,你家的事,他并不知道。”
“那你还敢说师父交代的。”邵韵诗没好气地白了眼某个胆肥的男人。
女子娇俏眉人的白眼,可爱的花都能羞臊。
罗丛柏就被这样的瞪眼,酥麻了心神。
邵韵诗回了槐园,也松懈了下来。
她斜靠着暖榻,见男人只傻看着自己笑,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问你话呢,你怎么就敢瞎白扯济圆师父了?”
罗丛柏回神,笑道:“怕什么,不还有大师伯顶着吗。”他这话有些欠揍。
“你敢肯定方丈大师不会露馅?”邵韵诗立马心急地反问。
“放心,老爷子不可能为这个去问我大师伯。”罗丛柏见小女人又瞪眼,忙坏坏地道:“就算是问了,你觉得,我师父和大师伯能不替我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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