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裹挟着众人的别样心思,显得幽森凛人。
癞子自认为是了解钱通的,他鄙薄了对方一会,回过神来,察觉出了异样。
眼眸一转,他有些怀疑地看向钱通,“你是不是早同那骚娘们商议好了,得好处好独吞了,才处处拦着。”
钱通被这癞子气的干瞪眼,很是平复了下,才道:“我独吞,有你这么天天盯着,我如何独吞?”
癞子冷笑。
“你说话小心点,在洪爷那,不定谁的话管用呢。”钱通也是冷笑。
邵宅隐蔽处的争执,被主院四下走动上菜的下人,掩盖了。
当然,更隐蔽的地方,仍有眼睛盯着这群贼人的内讧,只是他们藏匿的更深,无人能知。
癞子见钱通变了脸,想想洪帮主的交代,也不好再抬杠,只冷笑道:“那你准备怎么办?这家主子一个没到,后头该如何行事?你得给出个章程不是。”
说完,他犹不解气地又道:“若是办砸了事,我可不替你兜着。”
见癞子这么说,钱通冷嗤了声,收回了阴鸷的眼神。
他想了想,对手下道:“我去寻下白氏,这里你看着。”
癞子见他只交代手下,气的眼睛溜圆。
钱通此刻已然没有心情同癞子斗气了,一交代完手下,人就蹿了出去。
可惜,他是再也没可能见到白氏了。
钱通在正院摸了一圈,回到原地,震惊地看着手下和癞子,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心惊道:“那些僧人是武僧,不是来祈福的僧人。”
“什么!”癞子也是吃惊不小。
他当初听下人议论僧人,也没多想。只当是大户人家穷讲究,趁着年节请些僧人做些祈福的法事,这并不稀奇。可没想到会是武僧。
手下害怕了,抖索着道:“刚才我们好似听那些下仆说,说,外头还出动了军警。”
“外头也有?”钱通吃了一惊。
邵家有警察的事,钱通其实早就知道了。
不过,为了他自己的私利,他选择了隐瞒。对能不能得密库宝图的事,到了如今,他也没什么把握了。
可槐园那一屋子的宝贝,他觉得能的手的话,他这趟也不亏。
所以,他才下力气地要将众人的视线钉在这,好叫槐园那边的高人方便动手。
要说毒,这钱通是真毒,他直接就想用自己的手下给自己趟雷。
不过,他刚才下意识的一句话,叫他的手下和癞子都暗了眼眸。
除夕的夜,邵家处处灯火通明。
可暗夜里,总是有黑暗的地方。
躲在黑暗地方的人,此刻就如嗜血的动物般,阴恻恻地盯着钱通。
尤其,钱通的手下,意见更大。
只见,他平复了下心底的不舒服,直接问道:“难道邵家也有警察?爷,这事怎么办?”
大概是真的出乎意料,他话说的有些气虚。
钱通头疼地抚了抚额头,盯着手下道:“先别急,你把听到的说清楚。”
癞子见手下吓的已然不成形,很是鄙夷地踹了他一脚。
踢开了窝囊的手下,癞子便顾不得和钱通别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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