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也有些楚楚可怜,白日里公主哭得令他一个老头子也觉揪心,主子这顿火发的,他真替公主委屈。
“把姜汤端进来。”念及古管家跟随自己多年且又语调恳切,江振总算松口。他右手食指在身后书案上敲了两下,示意古管家将姜汤放下。
“好嘞,老仆这就端进来。”得到主子的回应,古俊生担忧的老脸上有了些许宽慰颜色,他忙跨过门槛,将手上的东西端进书房。
“出去吧,门带上。”
古俊生将漆盘放在书案上,他正要把盛着姜汤的碗端起来,江振就出言示意他离开书房。
“爷可记得喝了,还有,这身湿衣裳,”不待古俊生说完,江振压抑着不耐烦说道:“我自己会换,你先出去。”
看着坐在短阶上一脸颓丧的主子,江振想再劝说几句,却又怕主子拿他撒气,他点点头,恭敬地退出去。
“郭文龙,今日下朝后,驸马去哪儿了?”
关上书房的门,古俊生正准备离开,余光瞟见在门口站岗的护卫郭文龙,他越想越觉不对劲,干脆拉着郭文龙和他一起走得离书房远些,打算问出个所以然来。
“驸马下朝后该去哪,就去哪儿。”
在古俊生眼中,郭文龙向来是个呆愣的后生,今日也差不多。
“驸马每日都要亲自领兵巡街,今儿也不是什么特殊日子,怎么午后就回来了?”古俊生追问。
“晟京一切平安,早些归来也无可厚非。”郭文龙答道。
“你说谎,若是一切平安,他怎发如此大脾气?自我老头子认得他起,他从未如此失态过。”
说到故去之人,古俊生略走近郭文龙些,将原本就小的声音压得更低:“就是得知巧屏姑娘的死讯那阵子,他虽伤心,也只是到我家喝酒,他宿醉一夜,第二日就好多了,哪里会如今日这般,像个猛兽,逮谁骂谁,连我都靠近不得。”
“主子的事,咱们少管的好。”郭文龙下意识朝书房看了眼,说道。
“你小子随时随地跟着主子,你果然知道。”古俊生双手叉腰,颇有训小辈的架势,“你今儿不交代清楚,我这老头子还就不走了。”
“我不知。”
“你知。”
“古叔,你这是为难我。”
“你说。”
郭文龙原本不想说,架不住古管家不依不饶,几个来回后,他迫于无奈,答道:“怡月楼,名册,多的再不能说。”
“嘿,你小子,连我也瞒。”古俊生将拳头抡起一半,想想又放了下去,“连我也告诉不得,说得不清不楚。什么怡月楼,那里是寻欢作乐之地,找什么名册,名册找着没有?”
郭文龙不说话,古俊生自顾自说下去:“肯定没找着,找着还会不高兴么。你说,驸马没找着名册,折腾公主做甚,你不是没见公主那反应,她一个疯子能认得什么。石头又是什么名堂,那石头的事昨儿就传得沸沸扬扬,驸马怎么昨儿不找公主麻烦,今儿倒去了?”
郭文龙不想再继续与管家的对话,等管家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回到书房门口继续站他的岗。管家见他回到原处,直朝他招手:“哎!你小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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