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一个字条,甘棠机灵地将字条收入袖中。
回到芳芷阁后,趁公主“午睡”的时机,卧房内只有公主与甘棠、浅黛三人在,公主将那空白字条放在火折子上烤了烤,字条便现出字迹来。
公主坐在美人榻上烤字条的时候,甘棠与浅黛都离得较远,公主看完字迹,立即将其揉成团放入香炉中烧毁,是以,无论是甘棠还是浅黛,都不知道字条上的内容。
甘棠是无所谓的,她很想得开,公主愿意让她知道,她便知道,公主不愿意让她知道,她也会理解公主的难处,她只知道她会做好她分内之事。
至于浅黛,她已经很明显感觉到公主在怀疑她,近日她在公主跟前,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这一日午后,衣铺的女掌柜奉江振的命,带了几匹缎子给公主挑选,又给公主量尺寸,预备给公主做几身像样的衣裳,女掌柜临走之时,公主扯了一批长缎子拿着玩,也不还给掌柜,掌柜也没奈何了,便只有留下给公主玩。
用过晚膳,公主便拿了那丁香色缎子在院中疯跑,时而要跳舞,时而说自己长了翅膀。
公主实在是厌倦了这般装疯卖傻的生活,可是她不得不继续装下去。
她一面疯跑,一面思绪万千。
朱雀大街杏云酒楼的幕后东家便是罗笙,据罗笙传回的消息,沈尚书请江振赴宴,罗笙刻意指点小二为沈尚书准备一间藏有暗格的包厢,又命手下提前藏入墙后暗格,将沈尚书与江振的谈话听个仔仔细细。
沈尚书居然是二皇子的人,他们还要拉江振入伙,沈尚书有江振的把柄,江振又毁了沈尚书的女儿,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懂给对方下套子。
沈红蕖那傻姑娘,也不知何时才能看清江振的真面目。
沈红渠羞辱她,说她半分不气恼是假的,但,巧屏之事犹在眼前,同为女子,她不希望沈红渠重蹈巧屏的覆辙。
二皇子近日可过得逍遥了些,得想些什么法子与他玩玩。
还有那江振,若是有人顶替他的位置,看他还能否猖狂。
“夫人,玩什么呢?”
公主一面闹着要将缎子绑在两边柱子上做吊床,一面思量,听得门外传来开锁之声,少顷,江振走进芳芷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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