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与谢皇后对视一眼,谢皇后笑道:“皇姊,新婚小夫妻,如此拆散可不好。”
怎么,怕我离了你们的掌控?
李嬅小鸟依人地倚靠在清宁臂弯中,傻笑道:“姑姑,你的园子真好看,木槿树好看。”
木槿树?
听见这三字,戚紫绫胆战心惊,她惶恐地看着父亲戚晃,戚晃轻微摇了摇头,示意女儿稍安勿躁。
“好,你陪姑姑几日,姑姑好好陪你逛园子。”
清宁慈爱地抚了抚李嬅的脸颊,说道:“娘娘也知你们是新婚小夫妻呀。”
“皇姊,满晟京,谁不知定华长公主与左金吾卫大将军大婚。你说是吧,皇后?”新帝蓦地看向身旁的谢皇后,眸光阴鸷森凉。
清宁的席位离帝后最近,帝后之间的微妙氛围,她全看在眼里,她不着痕迹地讥笑,搂着怀中的李嬅,说道:“吕公,你活得比在坐的所有人都长,见过的世面也多,我有一主意,烦请吕公听听。”
“长兄,这场宴席,我怎么觉着可怕得紧。”司徒家的席位处,来赴宴的司徒兄妹坐在一处,司徒怡然以扇掩面,与司徒昊窃窃私语。
“皇家宴席,慎言。”司徒昊悄声对妹妹说。
“吕公,嬅儿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这做姑母的,也想代先帝多照顾嬅儿些。嬅儿如今就是个孩子,丈夫与旁的女人在外头有了什么,她也什么都不明白。”
“清宁殿下,您的寿宴,臣妇本不想得罪,你张口闭口旁的女人,你”
“沈夫人,本宫可有指名道姓说是哪家的女儿?既然你自行招认,本宫且问你,今日游园,嬅儿在荷塘边喂鱼,你何以问她沈红渠进府陪她的事还作不作数?”
沈夫人气急败坏,她一面行礼一面一吐为快,清宁却不给她机会说完。
“殿下”
沈浩赶忙拉拉老妻的衣袖,朝清宁行了一礼,说道:“清宁殿下,贱内口拙,不会说话,她也是为殿下您好,既是过寿,该说些应景的和乐之事,若总咬着江将军家的琐事不放,伤了和气,也惹得陛下不悦。”
“陛下,皇姊可有惹得你龙颜不悦?”
“今日是皇姊寿辰,怎会不悦,皇姊随心行事便是。”
便是不悦,新帝也不会在此般场合发作,他勉强笑了笑,他还要保持他的仁君形象。
“沈大人,你夫妇还是坐下吧。芷瑶,劳累你站了许久,坐下吧。”
点头示意后,张芷瑶端庄跪坐,戴敏的席位就在张芷瑶身边,她赶忙牵住张芷瑶的手,满脸忧色,张芷瑶泯然一笑,“没事儿。”
“你这妇人,多事。”
“我还不是为渠儿。”
自讨无趣的沈氏夫妇坐下后仍是窃窃私议,清宁道:“你夫妇也勿怪本宫多管闲事,嬅儿是本宫最疼爱的侄女,免不得多留意她的安危。本宫时常会派这府里的厨子做些吃食送到定华长公主府,此事江将军也知,本宫的人,可不止一回遇见令爱旁若无人般出入定华长公主府,嬅儿也做不得定华长公主府的主,我倒想问问,你沈家意欲何为!”
这不依不饶的死老婆子!
名册之事还未过去多久,她看不出圣上对她有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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