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从定华长公主府回到清宁长公主府时,李嬅已在清宁身边画画。
清宁并不拘束李嬅,她命人在树荫下摆了一张长桌,又为李嬅预备下许多套画笔、数叠画纸。
老妇人坐在摇椅上,静静看着年轻姑娘提笔创作,岁月静好。
“参见两位殿下。”
“是什么画,取来给本宫瞧瞧。”
行过礼,甘棠拆开绑线,展开那幅画给清宁瞧,清宁一眼就看出那画系何人之作,她哀婉地看了李嬅一眼。
“将这梨子给嬅儿端过去。”
嬷嬷将清宁身边的水果盘子端到李嬅面前,李嬅道:“浅黛,嬅儿要吃梨。”
“好。”
甘棠拿着画,见浅黛微笑着将削成小块的梨用竹签喂到李嬅嘴里,甘棠不免奇怪。
殿下怀疑浅黛姐,她二人好些时候不曾这样亲密了,亲密得又像是从前一般。
还有浅黛姐脖子上的红痕是怎么回事?
自己不过出去一趟,怎么就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嬅儿,过来。”李嬅吃完梨,清宁朝她招手,她蹦蹦跳跳来到清宁身边。
“嬅儿,为什么喜欢这幅画?”清宁问
李嬅指着玉兰树下的少女说:“这个,是嬅儿。”
“我嬅儿真美,画在画上,也这样美。”
李嬅看着旧画傻笑,清宁指着屋顶上的少年问:“那嬅儿可知他是谁?”
李嬅眼底闪过一丝迟疑,而后很快消散,“不记得了。”
“姑姑,给你看嬅儿画的。”
李嬅转身回去桌上拿方才画的画,清宁心道:嬅儿,画下这幅画时,秦子城心里眼里都是你,你们本该是极好的一对啊。
“姑姑,你看,这是嬅儿画的你。”
李嬅方才画的,正是坐在摇椅上的清宁,李嬅的画技远比不上数年前的秦子城,只是勉强看得过去,清宁却还是笑道:“我家嬅儿画的真好,还把姑姑的白发画成黑发,有心了。”
入夜,清宁回寝殿歇息,清宁派来服侍李嬅的人皆已离开,客房内只剩下主仆三人,李嬅坐在雕花架子床上问:“甘棠,江振那头如何?”
“殿下,你的嫁妆箱子被人动过。”甘棠与浅黛各搬个凳子坐在李嬅床边,甘棠回禀道。
“那本书呢?
“在枕头背面”
“怎么放的?”
“有字那面朝着枕头芯。”甘棠想了想,说道。
“书摆的可正?”李嬅问。
“正。”
甘棠顿了顿,又道:“殿下,婢子问古管家来着,我说‘’新婚夫妻分离,也不知驸马会不会思念我家殿下’,古管家说‘姑娘,驸马可想着你家殿下嘞,昨夜回来,驸马还一个人在芳芷阁坐了好一会儿,就是,就是后来’”
以为甘棠故意说半截话,李嬅急问:“后来怎样?”
“古管家就是只说到这里,就支支吾吾岔开,说些要我照顾好殿下的话。”甘棠解释。
“姓江的是发觉枕头后有本书,临时起意让人搜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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