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位期间使四夷臣服于大晟,政绩斐然,只是他膝下女儿多且要么早亡,要么并无政治才能,儿子则只有一个昭懿太子。
当年昭懿太子赴南境招安匪寇,她的驸马也做前锋随行,兵马行至朗州,竟遇了埋伏,昭懿太子与她的驸马双双丧命。
不知不觉,时间过得飞快呀。
昭懿太子与驸马走的那年,李嬅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一转眼,太宗走了,文宗做了三年半的皇帝,李嬅也因自幼由高祖夫妇教养而以女子之身做了三年半的皇太女。
而今时今日,文宗也走了,皇族中流着高祖皇后血脉的,就只剩下她与李嬅。
夫妻生死相离十数载,她原以为她早已释然,可李嬅的一句话,令她好似又回到了得知丈夫死讯的那一日。
那一日,也是这样的秋天,阳光很好,枫叶似火一般的红,可她觉得寒冷彻骨,痛彻心扉。
她与驸马明明说好了,等驸马陪着昭懿太子得胜归来,她们一起进宫陪父皇母后过年。
可是,驸马没有兑现承诺,从此过年过节,她身边也再无驸马的身影。
她再也等不到她的驸马,人人都说驸马与昭懿太子是遭了匪寇的埋伏,她也信了,她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其中的真假。
可今日这神智不清的孩子的一句话,没由得令她有了一种此前从未有过的猜想。
李氏皇族那么多人,为何不是别人遇害,为何先是昭懿太子,再是文宗,现在是李嬅?
包括她,那名册之事,就算江振没有抓住她的把柄,李嵩不可能半点不知情,为何连她都没遇上刺杀,一个神志不清的姑娘却险些遭了毒手。
夏康出事后,清宁一直极信任吴管家,越想越不对,清宁命吴管家上前,她低声吩咐道:“先将那尸体藏在柴房,看好了。今日之事不可外扬,你今夜去司徒府一趟,请司徒钦与司徒昊明日过来,司徒家是母后的母族,他们也该来看望嬅儿。”
管家会意,“知道了。”
“那个伙计呢?”清宁想起保护李嬅的人,问道。
“伙计在老仆安排的客房中,老奴正着人为他包扎,楚掌柜也在。”管家道。
不好,若姑姑为保密起见,不放罗笙回去,可并非是什么好事。
李嬅伏在清宁膝盖上,心里不由得担忧起罗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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