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内伤,对南烟道:“莫小姐,他受了重伤,如果再不诊治恐有生命之危。现在祁雾城里,只怕到处都是抓我们的人,往前走是定南王的地盘,只怕也不好走,我们现在若是就这样出去,只怕是走不了多远,又会碰上楚王的人。”
在方武山的心里,虽然也觉得钟痕可恶,但他对钟痕的印象却比白洛飞好上许多,况且钟痕这些年除了战争的失误外,对西秦百姓倒是极好,是个治国的明君,若是让他这样死掉,方武山有些不忍心。
南烟知道方武山说的也对,心里也暗暗后悔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放了婠婠与谷兰,结果却惹来了这么大的麻烦。只是方武山那日明明挑断了婠婠的脚筋,按理来讲,他们没这么快能追得上来的。
或许跑到宵鸣来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吧,但是她似乎除了宵鸣也无路可逃,不可能呆在南凤国,从南凤国往北是西秦,她不愿去西秦,往南一边是青楚一边是宵鸣,她以为白洛飞娶了抚瑶,青楚便成了她的伤心地,她也不愿去那里。之前认为从宵鸣经过或许会有危险,但只要不惹事便好,却还是碰上了婠婠,只能说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
南烟苦笑连连,她真是越混越回去了,大燕这么大,好像都没有她的容身之所,况且现在战火纷飞,她又能去哪里?或许寻一幽静的地方躲起来,不再过问世事。只是知道白洛飞没有娶抚瑶,心里对他又割舍不下来,真正爱了,纵然那天对白洛飞说的是斩钉截铁,只是心里又如何放得下?
南烟看了看钟痕,心里也有丝慌乱,回想起钟痕当初将她抓走时,只要一句话便能要了她的小命。却将她带回了西秦,在西秦的日子他虽然看起来冰冷异常,但她也知道他很关心她,也很宠她,只是她爱的人不是他。她承认,某种程度上讲她对钟痕还有着恨,但细细想来,他却从未真正的伤害过她。
南烟叹了口气道:“钟痕,现在我们算是坐同一艘船了,不管是你还是我落入马问天的手里,都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也不用逞强了。而洽巧我们也没有地方可去,便借你的小屋暂住几日。方大哥,你去看看钟痕的伤势怎样?”
钟痕冷笑道:“莫南烟,你不要后悔,你们这次留下来照顾我,日后就不怕我伤好之后将你掳走?”
南烟笑道:“我们不是留下来照顾你,而是我们也无路可去了。至于你掳不掳走我的事情,我现在觉得你没那个本事,论武功你与方大哥不相上下,论智谋,不是我小看你,你不见得是我的对手。况且你现在也是只身一个人,我又为什么要怕你!”钟痕若是还有侍卫在身边的话,断不会让他受伤,她可是见识过他的侍卫衷心的可以为他死的情景。
钟痕一怔,怒道:“莫南烟,你看不起我!”
南烟笑得更加厉害道:“钟痕,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没想到像你这样威风一世的人,也会有如此落魄的时候!只是,我现在是真的不怕你,因为你不再是强势的那一个,我们现在是平等的,我又为什么还要怕你!”仔细想想他现在也和她一样。
方武山听着他们的对话,忍不住想笑,这个钟痕虽然贵为太子,却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也实在是有趣。方武山见他气的满气胀红模样,伸手点了他的穴道,以防他的气血上涌,又从怀里掏出一颗治伤良药喂进了他的嘴里,怕他吐出来,用手捂住他的嘴,轻轻一拍他的背,那颗药便进了钟痕的胃里。
钟痕听得南烟的话,又好气又好笑,却又见她笑的灿烂,眉眼弯弯,虽是在笑他,他却觉得她的模样比以前亲近了不少。这样子的她,还是第一次见,没有防备,只有揶揄。方武山喂他吃下的药,他轻轻的一运内功,只觉得丹田里暖意溶溶,便知道那的确是治内伤的良药。他的面子也挂不住,撇过头去,跑到里间休息去了。
南烟与方武山见他那近乎于幼稚的举动相视一笑,笑过之后,南烟又陷入了深思。现在自己把自己陷入险境,要怎样才能脱险呢?白洛飞退亲之后又去了哪里?他知道自己还活着,会不会来找她?一想到这个问题,她又犯起愁来,白洛飞与马问天现在水火不容,他若也跑到这里来,会不会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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