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个贱人的,现在居然为了她打我?”
南烟听得她的话,好生奇怪,白洛飞答应要帮婠婠除掉她?什么时候的事情?晶亮的双眼不禁向白洛飞看了过去,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尴尬。她突然想起那日他将她拉出王府时,与婠婠和马致和的不期而遇,原来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她轻轻的哼了两声,抬眼看了看他。
白洛飞见到她这样的眼神,心里不由得叫道“我命休矣!”只怕等这边的事情一了,她就得找他算总帐了。心里虽然害怕,面上却未动分毫,男子汉的面子又岂能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失去,更何况眼前的这些人还都是他的仇人加情敌。
白洛飞笑嘻嘻的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面镜子,照在婠婠的脸上,笑意浓浓的道:“你以前的容貌似的确是天姿国色,但是你的心却比那臭水沟还脏还臭。最最重要的是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早将你的姿色挥霍一空,而现在只剩下丑陋的躯壳。你这样的女人,难怪连自己的相公都不要。你仔细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吧,这一辈子再也站不起来,脸也扭曲了,只怕再也迷不住一个男人,再也不会有任何一个男人多看你一眼了!”
南烟和白洛飞在这一起这么长时间,他除了刚相识时老是戏弄她之外,平日里还算正经,也极少听他说类似的话,她是女人,听了他的话都觉得恶毒无比,以婠婠那种自视甚高的女子来说,只怕是受不了。
果然,婠婠见那镜子照过来,按照她爱美的性子也不由得向镜子里望了过去,不望还好,一望便见镜子里的女子半边脸高高肿起,脸而仇恨而变形着,五官明显的扭曲,哪里还有美可言,实实在在是副极丑的容颜,再加上白洛飞在旁说的话,她一声惨叫,便晕了过去。
南烟看见她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因果报应,还真的是报应不爽,以前她的心里因为婠婠的事情还略有愧疚,可是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她突然也想开了,自己种的因,就得承担自己的果。不过婠婠也真是奇怪,她现在的模样虽然是极为狼狈,却也没到自己把自己吓晕过去那么惨吧。不过白洛飞也实在是懂得人的弱点,在这个时候递上去的镜子加上他的说词,对任何女子而言都是极大的打击吧。而且这次攻破楚王府,婠婠只怕以后再无安身之地了。
白洛飞对于婠婠的反应好似极为满意,嘴角含着笑,眼神里却是残忍与冷酷。
马致和一直冷冷的看着他们的举动,心里五味杂陈,自南烟进来后,他的眼神便没有离开过她,看着她与白洛飞的亲密无间,与钟痕的谈笑宴宴,却看都没看自己一眼。他在心里不禁自嘲了起来,他与她终是变成了两条平行线,两人之间再无交点。他也冷冷的看着白洛飞戏整婠婠,心里却没有荡起一丝波澜,婠婠的心肠那么狠毒,这也只算她的报应。
突然间,马致和仿佛将一切都看淡了,也看透了,转头看了马问天一眼,却见他的眼神里俱是恶毒与不甘。他突然明白了,成王败寇,千古不变的戏码又要在韩楚两王间上演了。他看着马问天狼狈的模样,再看了看白洛飞不焦不燥,傲视天下的模样,他突然想起了白洛飞在马问天寿宴上的模样,两者一比较,一重叠。他便突然明白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马问天就已经输了,他是输在他自己的手里。马问天的张狂与傲慢,残忍与自大,都是他自取灭亡的因素,只是他还知道罢了。而这一天显然比他预料的要早上许多。
马问天喝道:“白洛飞,你这个只会耍赖的泼皮,你要杀便杀,不用再在这里得意忘形。本王是不会怕你的!钟痕,你这个卑鄙小人,本王自认待你不薄,你居然和白洛飞这个杀了你西秦成千上万百姓的仇人串通一气来对付本王!”在这一刻,他的心里是充满恨的,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这样败在白洛飞的手里,他不甘心。若论行军打仗,白洛飞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居然用诈死这么卑鄙的手段。
马问天在骂白洛飞的时候,却完全忘记了他自己的所作所为,调动了成千上万的兵马只为捉拿一个弱女子,他的目的又何偿不是为了制服白洛飞?他也忘了,战场之上,从来都不会讲求所谓的假仁假义,失败了便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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