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任静姝母子众星捧月的围着。
毕竟赵家今非昔比,是奉城数一数二的房地产龙头。
沈明珠没上前去凑热闹,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一边喝茶,一边跟旁边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没聊一会,贾月梅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在沈明珠对面落了坐。
手里有了钱,贾月梅的穿戴品味倒也着水涨船高,中式盘发,一整套的金珍珠首饰,姜黄色小香风套裙,看着倒也有几分贵妇人的气质,只是一开口就露了馅:
“小小小,小妹,你你你,你坐这干干干干啥?咋不不不去抱抱抱抱抱抱孩子?”
沈明珠淡淡揶揄道:“你这嗓子,治不好了?”
贾月梅摸了摸喉咙,神色显出几分讪讪,“在在在在治,能,能能治好。”
这样也挺好的,说不利索就少说话。
沈明珠喝着茶没作声,倒是她旁边的中年女人,大概是想卖份人情,热情的给贾月梅介绍了一位治口吃的老中医。
说起贾月梅的口吃病,还是缘自赵云和任静姝的婚礼。
吃红烧肉被断针扎了舌头,去医院治疗又被误伤了声带,医院也挺有担当,不仅承诺负责后续的全部治疗费用,还额外赔偿了贾月梅两万块钱。
当时贾月梅还挺高兴的,觉得自己赚了。
哪知后面声带治好了,却成了口吃。
贾月梅认定是医院的责任,索赔五十万,医院却以当初的和解书撇清责任,目前双方还在你来我往的打官司。
……
满月宴一直到晚上九点半才散场。
来的时候,大家都是各自开车,但宴会上父子俩喝了不少酒,因此回去时一家四口坐同一辆车。
父子俩坐后排,裴棠坐副驾,沈明珠开车。
虽然前后车窗都开着,但车厢还是充斥着酒气,让裴棠嫌弃的用手指堵住鼻孔,但也并不影响她一路叽叽喳喳。
一会谈论贾月梅的口吃病,一会夸赵鑫昊玉雪可爱,还顺便点评了一下今晚的菜品。
说起赵鑫昊,裴飏倒是调侃起身边的儿子,“你跟小云从小就是好哥们,他都当爹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啥时候也带个女朋友回家给我们瞅瞅?”
“等你啥时候公司市值达到十位数,再来管我。”
“……”
当着老婆女儿的面,裴飏脸面有些挂不住,冷哼道:“我是你爹,我咋不能管你了,等回去我就让你妈给你找几个门当户对的姑娘,让你抽空相看相看。”
“爸,你也太霸道了,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包办婚姻呐?!”
前排的裴棠率先发出不满的抗议。
裴飏回道:“包办婚姻咋了?我跟你妈就是包办婚姻,第一天见面就扯了证,现在不过得好好的?”
裴棠扭头问沈明珠:“妈,要是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还会选择嫁给我爸吗?”
“你们闹归闹,别拖我下水。”
车厢里充斥着父女俩的争论声,但沈明珠的思绪却随着夜晚的凉风被带回到了与裴飏初见的那天。
但凡她当时意识清醒一点,应该都不会随随便便跟一个陌生男人云民政局扯证结婚。
但有句话怎么说的,结婚靠的是冲动,太清醒的人都结不了婚。
若问她后不后悔,她的答案是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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