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沈宁宁粉舌舔了舔唇边的糖霜。
小家伙糯糯地说:“杜员外对婶婶特别在乎,每次他来,婶婶都让我出去,不允许我待在屋子里。”
说完,小人儿可怜地嘟起嘴巴。
每次她都被赶出门外,没地方可去,她就上山里找个阴凉地睡一觉。
秦奶奶听言心头一惊:“竟是如此吗?”
她不清楚这回事,因为每次杜员外来,都是白天,恰巧她跟儿子秦胜都要下地干活。
后来旱灾来了,只要有空,她都会带着秦胜去隔壁村帮忙杀鸡杀猪,赚点银子补贴家用。
不过汪桂红时常不许她吃饭,久而久之身体就坏了,秦奶奶再也没出去过。
那会她还觉得杜员外来至少是好事,毕竟他每次走都会留下一袋子粮食,所以也不反对,更没起疑心。
这回听沈宁宁一说,秦奶奶感到一丝不对劲地皱起眉头。
马车驶到狼山山脚下,秦奶奶被扶着下马车的时候,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沈宁宁叫来黑狼王,扶着奶奶先上山。
她转而对墨凌危道:“哥哥,你要去我家里坐坐吗,喝杯果茶再走也好!”
墨凌危却说:“今日就不必了,过两天,我一定来。”
他还要赶回宫安排事宜,确保这件事的后果,如沈宁宁所希望的那样进行。
沈宁宁听言,遗憾地噘起小嘴。
“过两天是哪天?”
墨凌危扬眉:“后天?”
小家伙抓住他的袖子撒娇:“后天我的果茶可能就坏了,要重新做的话,又要腌上两天才能给你喝到。”
墨凌危见她如此,忽然笑了。
他薄眸中黑光斑驳,像是闪烁着愉悦:“你直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哇,哥哥真是太聪明了,一下子就看出来啦!”沈宁宁小圆脸上满是甜甜的笑意。
“杜员外死后在祖昌哥哥坟前扬灰告慰,具体在哪日,我可以去看吗?”
她知道这是官府执行,哥哥既然下令,应该就有人负责。
墨凌危轻怔:“你不怕?”
“坏人受到应有的惩罚,我应该替祖昌哥哥高兴,不会怕的!”小家伙说道。
须臾,墨凌危点点头:“那就定在明日,我来找你,陪你一起去。”
俩人商定,沈宁宁高兴地蹦跳离开。
墨凌危眯起眼眸:“怎么不说让我喝果茶的事了?”
他笑着摇头,转身上马车回宫。
第二日。
墨凌危来接沈宁宁,也带来了好消息。
他一身轻薄的窄袖明紫衣袍,负手等在狼山下,沈宁宁去的时候,恰见墨凌危微扬眉首,神情看起来十分恣意愉悦。
“哥哥!”她提裙小跑下山。
黑狼王在她身后看见墨凌危,无情地翻了一个白眼。
又是那小子。
墨凌危一笑:“沈宁宁,今天我的果茶还有吗?”
“有,有!我带了。”她指了指腰上拴着的小水囊。
这可是她亲手做的,把甜滋滋的橙肉压成汁水,放上制好的冰块,又浇了一点糖蜜,绝对清爽甜口。
墨凌危便将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沈宁宁看见他拿着一卷明黄的书。
“这是……”
“是圣旨。”他递过去:“你自己打开看,我给你求了一个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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