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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梁山官军大营。
一群衣着破烂的流匪被官军驱赶到了一起,周围一圈是手持兵刃的兵丁看守。
受伤的流匪直接被兵丁带走处决。
大营北面有一处土坑,里面是一具具无头尸体,土坑边上堆起一堆人头。
不停的有流匪被兵丁押送过来,带到土坑边上,然后一刀砍掉脑袋,尸体随意往坑里一丢,人头丢到坑边的人头堆里。
坑边的这一片土地早就被鲜血浸透变得泥泞不堪,浓郁的血腥气味令人作呕,不少官军兵丁自己都承受不住,跑到远处呕吐不止。
砍头用的刀刀刃崩裂了好几把,也不知是人头砍的太多还是刀的质量不行。
官军大营处于上风口处,北面的血腥味道很少飘到大营这边来。
指挥使大帐内,李开阳脸色阴沉的可怕,就连身边的亲卫都战战兢兢。
啪……案几上的盖碗被他摔了出去,里面的茶水溅在大帐里跪在地上的武将身上。
“有没有审问清楚?会不会藏在其他流匪中间蒙混过去了。”李开阳强压怒火问向跪在前面的那名武将。
那武将低着头说道:“问清楚了,是昨天夜里骑马逃走的。”
“一群饭桶。”李开阳抬手掀翻身前的案几。
上面未写完的奏本和笔墨纸砚落满一地,砚台更是摔裂成几瓣。
“五千大军围困几百人,居然还让流匪头子逃走了,一群废物,饭桶!”李开阳在营帐中大声咆哮。
帐外巡逻的兵丁心有余悸的望一眼大帐,远远的绕开。
李开阳对跪在地上的武将道:“给本官去查,流匪头目到底是从哪一个方向逃走的。”
“是。”那武官急忙忙退出大帐。
离大帐后才敢擦头上的汗珠。
跟在李开阳身边的一名亲卫这时说道:“大人,昨晚北营方向逃走了二十多骑,会不会那次逃走的流匪中就有那个流匪头子。”
“废物,都是废物,一群饭桶,一千多人连二十几个人拦不住。”李开阳气的又踹了一脚翻倒在地上的案几。
深吸几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李开阳对身边的亲卫说道:“传令下去,流匪头子石云虎拒不投降,被流矢当场射杀。”
那亲卫小心翼翼的问道:“尸首怎么办?上面的人一定会查验人头。”
“找一个样貌差不多的砍了,人头硝制好放进木匣装起来。”李开阳说道,“去办吧!”
那亲卫躬身领命,退出大帐。
李开阳又对另外一名亲卫说道:“你骑快马沿阳原县方向去追黄佥事和郑千户的一营人马,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剿灭逃走的那伙流匪。”
“得令。”
这名亲卫退出大帐,来到马厩里牵出一匹马,纵马离开大营,顺着官道一路往阳原县方向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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