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文豪’?
眨了眨眼,再次确定封面上似乎是手写的、而且相当遒劲有力的两个字确实是‘文豪’的老王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文豪,亦或者是文学巨匠,天知道这对纯文学作家来说到底是多有分量的一个称呼,即便是当今的那些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文学大师也绝不敢轻易把这个名头安在自己身上,因为,这个称呼是属于那些真正在文学史上留名并且至今仍闪耀着璀璨光芒的大师!
而用这个称呼来作为自己的笔名
只能说,这篇稿子的作者不是狂的过分就是所谓的初生牛犊不怕虎
摇了摇头,只能感慨一声后生可畏的老王不再多想,翻开了这片稿子,而这个中篇小说的书名也就出现在了老王面前。
“变形记”
稍微琢磨了一下这个标题后,老王就看向了正文,而正文的第一句,就让老王想要去拿茶杯的手一下子就凝固了下来,然后,正文的第一句就深深的抓住了老王的眼球让他再也升不起其他什么心思。
正文的第一句是:“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
收回有些无处安放的手,不知为何,老王的坐姿莫名的就郑重了许多,因为已经中年多少有些浑浊的眸子在这一刻也渐渐明亮了起来。
随着老王慢慢的看了下去,这部中篇小说的整体面貌也一点一点的呈现在了老王面前。
“啊,天哪,”他想,“我怎么单单挑上这么一个累人的差使呢!长年累月到处奔波,比坐办公室辛苦多了。再加上还有经常出门的烦恼,担心各次火车的倒换,不定时而且低劣的饮食,而萍水相逢的人也总是些泛泛之交,不可能有深厚的交情,永远不会变成知己朋友。让这一切都见鬼去吧!”
可是,先生,”格里高尔喊道,他控制不住了,激动得忘记了一切,“我这会儿正要来开门。一点小小的不舒服,一阵头晕使我起不了床。我现在还躺在床上呢。不过我已经好了。我现在正要下床。再等我一两分钟吧!
“妈妈,妈妈。”格里高尔低声地说道,抬起头来看着她。这使他母亲再一次尖叫起来。她从桌子旁边跳开,倒在急忙来扶她的父亲的怀抱里。
格里高尔所受的重创使他有一个月不能行动——那只苹果还一直留在他身上,没有敢去取下来,仿佛这是一个公开的纪念品似的——他的受伤好象使父亲也想起了他是家庭的一员,尽管他现在很不幸,外形使人看了恶心,但是也不应把他看成是敌人,相反,家庭的责任正需要大家把厌恶的心情压下去,而用耐心来对待,只能是耐心,别的都无济于事。
“亲爱的爸爸妈妈,”妹妹说话了,一面用手在桌子上拍了拍,算是引子,“事情不能再这样拖下去了。伱们也许不明白,我可明白。对着这个怪物,我没法开口叫他哥哥,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一定得把他弄走。我们照顾过他,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我想谁也不能责怪我们有半分不是了。”
他们变得沉默起来,而且不自然地交换了个互相会意的眼光,他们心里打定主意,快该给她找个好女婿了。仿佛要证实他们新的梦想和美好的打算似的,在旅途终结时,他们的女儿第一个跳起来,舒展了几下她那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
一点一点,用着堪称凝重的目光看到最后一部分的老王久久的说不出话来,而当他终于从这个中篇小说的故事中脱身后,老王满脑子都是同一个词:“大师!”
还是那种只靠这一部小说就能称之为大师的大师!
艹!
真牛逼啊!!!
在《变形记》中,卡夫卡已达到大师的高度:他写出了一部自己再也不能超越的作品,因为再没有任何东西能超越《变形记》这部本世纪伟大完美的著作。
——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埃利亚斯·卡内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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