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的真面目来。
这时候,在皇上身边伺候着的一个大太监走了进来,恭敬的对陈煜之说道,“二皇子,张阁老那里早就准备好了,随时都能为皇子保驾护航,皇子想什么时候登基。传位诏书,张阁老也可以弄到以假乱真的一份来,还请皇子速战速决。”这话是说给皇上听的,意思是那份传位诏书虽然很重要,但也不是非有不可的。
“父皇,那就对不住了,还请父皇早点驾崩吧。”陈煜之也不想再拖延下去,再次在皇上的手臂和大腿上捅了好几刀,温热的鲜血像源源不断的泉水一般涌了出来,疼得皇上觉得宛若置身人间地狱一样。
“皇上,你安息吧,臣妾会在你驾崩之后每年都给你烧纸钱的,祝你黄泉路上走好。”淑妃和皇后带着恨意的笑了起来,她们被这个男人欺骗了大半生的时间,现在总算要结束了。
就在皇上觉得他的性命即将要流失的时候,陈檀之忽然带着一大群武功高强的死士闯了进来,几把锋利的飞刀就刺进了陈煜之和淑妃皇后等人的身体内,立刻将犯上作乱的妃嫔和陈煜之给制服了
。
“父皇。”陈檀之走过去看到满身是血的皇上,眼睛里流露出心痛的表情来,立刻拿出金疮药敷在他的伤口上,直接撕扯了床单将伤口给包扎了起来。
“父皇,你忍着点,一会御医就过来了。”陈檀之说完,然后转身看向陈煜之,义愤填膺的指责道,“二皇兄,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情,你这是弑君,是要诛九族的,为什么一定要谋权篡位。”
陈煜之和淑妃等人都傻眼了,不敢相信原本以为已经被他们的人处死的陈檀之竟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你怎么出来的?你把皇上害得还不够惨吗?陈檀之你怎么还不去死。”
“害父皇的人是你们,把那些尸体沾染上瘟疫和霍乱在京城内传播的人也是你们,你们这是想要毁掉越国啊。二皇兄,你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陈檀之愤怒的指责道,听到身后的皇上发出艰难的咳嗽声,他不再多做纠缠,“父皇,御医马上就来了,你不会有事的,相信儿臣。”
皇上拍了拍陈檀之的手,对这个儿子有着满心的感激,不过在那之前他要先处理这些犯上作乱的妃嫔和儿子,“来人,将他们的手脚全部折断,关到天牢里。另外派出两万的大军去将张潜及其党羽给拿下,听候发落!”
话音落下,陈煜之和淑妃皇后等人面如死灰,腿脚不停的发抖,跪下来痛哭流涕的求饶。
然而皇上心里除了怨恨对他们半点心软都没有了,这些人想要把他弄死的时候怎么不知道错了,怎么没想过要放他一条生路,现在形势反转才知道后悔,真是够可笑的。都去死,全部都去死好了!
于是,吓得腿脚发软脸色惨白的乱臣贼子直接被死士给拖着进了天牢里,而皇上的身体也遭到了重创,总觉得整个人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父皇,你一定要坚持住。”陈檀之拿出一颗能够续命的丹药让他服下去,“瘟疫一定能治好的,儿臣已经去求了杨雨薇,她是闻名天下的神医,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住她,父皇你一定要等到她把能够遏制住瘟疫和霍乱的方子给弄出来。你不会有事的,儿臣一定要父皇好好的。”
在经历过陈煜之的狠毒和丧心病狂之后,皇上这才发现陈檀之这个低贱的宫女所出的儿子竟然有多么的忠诚和难得,他艰难的握住儿子的手,“檀之,你一定要救救朕,朕拜托你了。”
“恩,儿臣求杨雨薇尽快配制出解药来,父皇你一定要坚持住,越国不能没有父皇,儿臣不能没有爹。”
陈檀之哭着,那孝心让铁石心肠的皇上都感到动容,这个儿子才是最无私,对他最好的儿子,直到这么危难的时刻他才看得出来。
过了一会,御医来了给皇上开了能遏制病情的药,皇上喝了药之后才彻底的睡着了。
陈檀之让他最为信任的心腹守着皇上,这才离开了皇宫,眼睛里流露出了细微得几乎快要看不到的笑意,他知道,他的目的很快就能达到了。
他一路来到了南宫曜和杨雨薇居住的院子,把事情的进展告诉了两人,然后郑重其事的说道,“世子妃,不知道你找到了能遏制住瘟疫和霍乱的草药没有?这些可怕的疾病再蔓延下去,恐怕越国会遭到很大的重创,这两天已经死了有上万人了,再拖延下去死的人会更多。”
“薇儿已经把草药找到了,这几种草药你拿走做样本,下命令让人到越国的深山里去采回来,越多越好,交到薇儿的手上来,到时候薇儿就会用特殊的办法把汤药熬出来
。”南宫曜代替杨雨薇说道。
陈檀之征询的看向杨雨薇,发现她没有任何否定或者反对的意思,才让人立刻去采那些能遏制住霍乱和瘟疫的草药去了。
“薇儿,看样子陈檀之很快就能成为越国的皇上了,到时候我们会有一座只属于我们的城池,那是我们最后的避风港湾。”南宫曜很满意在这次政变的时候陈檀之反应得很迅速的反击,这样他们在越国逗留的时间也不会很长了。
杨雨薇笑了笑,靠在南宫曜的怀里,“谢谢你,南宫曜。你对我有多么好我感受到了。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薇儿,我只想让你到时候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你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逼迫你去做,不用担心被人利用,不用受窝囊气,我想看你快快乐乐的生活。”南宫曜眼睛里涌动着细碎的光芒,看着妻子的目光充满了深切的眷恋。
“恩。”杨雨薇轻轻的应了一声,心里暖融融的。这个男人对她的爱,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深切的感受到了,她能回报的就是给他同等的爱。
她想到了什么,“夫君,那个雪山圣果我已经服下了,调养身体也有一段时间了,我自己把脉发现身体好了很多呢。”
“慢慢来,你能把身体调养好自然是我很希望看到的事情。薇儿,我不想看到你冬天的时候手脚一直冰凉,我心疼。”
南宫曜握住妻子的手,那柔软细嫩的小手依然凉飕飕的,不过似乎不像以前冷得像冰块一样了。
“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们才会有可爱的孩子,我好想孩子快点到来。”杨雨薇低头摸着她平坦的小腹,神情温柔得不可思议,那双波光潋滟的眸子里也染上了浓浓的期待,她太想要一个孩子,是她和他生命的延续。
“孩子的事情是要讲究缘分的,顺其自然就好,别太着急。薇儿,我们一定会有孩子的,我始终坚信这一点。”南宫曜心柔软成一滩水,低头在她的脸上落下浅浅的吻,将她的脸按在他温热的胸膛,满足得直想叹息。
孩子,最好是长得像薇儿,眼睛又圆又亮,像黑曜石一样,皮肤白皙细腻,肉乎乎的,看到他的时候会挥舞着肉呼呼的小手咯咯地笑着,只是想他都觉得幸福得血液都要沸腾了起来。
“也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杨雨薇也不想在越国这片乱七八糟的土地上有孩子,瘟疫和霍乱,让她觉得可怕又恶心。
翌日下午,陈檀之带着好几十马车的草药停在了他们的院子外面,带着讨好和拜托的对杨雨薇说道,“世子妃,这是你要的草药,能不能尽快把药汁熬出来。”
“你准备十几口大锅到空旷的地方去用大火煮开熬出来,熬到剩下一半水的时候再添满水继续熬,熬三次。下午的时候再在里面加这些药粉。每锅加一两这些药粉,再煮开,然后就可以给那些沾染了瘟疫和霍乱的人喝了,连着喝两天,应该就能痊愈了。”
杨雨薇拿出准备好的十几斤的药粉,让丫鬟递到陈檀之的手里,陈檀之发自肺腑的说道,“谢谢你,世子妃,你是越国的救命恩人,你的大恩大德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别忘了我们的合作就行了。”她也是害怕手上沾染太多无辜人的性命才会这么做的,才不是有多么的善良呢
。祭司死了以后还会来这么一手,可想而知是有多么恨她。
等到陈檀之离开之后,她折身往院子里去,就看到北堂慧坐在轮椅上,眼神幽暗不定的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咯噔一跳,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招架不住,“娘,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你在帮越国人做事?”北堂慧直截了当的问道。她心里最恨越国人,然而她的女儿却替越国人做事,这种感觉让她心里实在是不怎么痛快。
“娘,越国的瘟疫好和霍乱会让很多人死的,而且如果那两种可怕的疾病蔓延着,我们要走出去也可能会染上,会有致命的危险。”杨雨薇有些心虚的解释道。
“我不是问霍乱和瘟疫的事情,我是说你和越国皇子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想到她在越国宠妃手上吃过的亏,她对越国皇室真的是痛恨到了极点,所以对女儿和越国皇室之间的合作她有些不高兴。
“娘,有些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是娘我不会让越国皇室的人再伤害你,现在的我一定会把娘保护得好好的,请娘一定要相信我。”杨雨薇看着北堂慧的眼睛,认真又执着的说道。
北堂慧心底憋着的那股气忽然就散去了,她怨恨越国人是她的事情,不能把她的情感强硬的加到薇儿的头上去,到底是她太过苛刻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越国?薇儿,娘不想再待在这里,心里总是有一根刺,难过得跟什么一样。”更何况身边还有个阴魂不散的杨鸣斌,她心里别提有多么不痛快了。
“等那些瘟疫和霍乱控制住以后,我们就离开,娘你再忍忍。”杨雨薇讨好的抱住娘的肩膀,撒娇的笑着说道。
北堂慧只能压抑着心里的不耐继续等着,“恩,薇儿,那我们还是要快点走才行。”
杨雨薇不停的点头,看到院子门口她爹深情款款的目光,再看娘一脸不自然的样子,她心里就一阵阵好笑,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她爹一定能把娘给追回来的,只是不知道爹会用怎样的办法打开心结而已。
杨鸣斌发烧还没完全好透,就已经强撑着起来了,简直是做起了北堂慧的全能丫鬟来。不管是妻子洗脸沐浴用的热水,还是妻子换下来的衣裳,还是妻子平日里吃的点心和药膳,又或者妻子用的胭脂水粉,甚至妻子的房间的打扫工作,都是他亲力亲为。
北堂慧气得不行,直接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只是赔着笑脸,依旧我行我素,最后北堂慧没有办法了,只好任由着他去了。
杨雨薇被她爹的厚脸皮和没节操看看得目瞪口呆,也对她爹佩服得五体投地,为了把妻子追回来,她爹真是豁出去了。
这时候杨鸣斌又嬉皮笑脸的凑到北堂慧的面前了,端茶倒水,伺候得服服帖帖的,只要北堂慧情绪起伏不大,他就一直缠着她,而妻子气得不舒服的时候,他就退得远远的,不惹她生气,一时之间竟然也在北堂慧的眼前刷了不少存在感。
几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京城里的瘟疫和霍乱的疾病已经被控制了下来,那些染病的人几乎也都治好了,越国皇上虽然恢复了,也侥幸的捡了一条命回来,然而因为之前被陈煜之放了太多的血,身体很是虚弱,不能轻易的劳心劳神,看那样子应该也是命不久矣的模样。
南宫曜和杨雨薇很满意这样的局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越国,带着北堂慧回到周国的雁城去养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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