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纸条,顿时感到莫名其妙,于是破口大骂:“混蛋,你说什么呢?什么电影?什么公映?谁他娘的做人没有底线了?”
对于蔡姐的指责,肖队长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微笑着同蔡姐挥手告别。站在肖队长旁边的队员麻子,连忙跑过来,在蔡姐的耳边客客气气地说了一句:“昨晚,有人偷拍了我们肖队的浪漫。咱们希望那个人,不要把偷拍的小电影发布出去。就这件事儿,其他的没事儿了。不好意思,打扰了。以后有什么要求,请直接联系我们,我们一定照办。”
说完,肖队长和麻子一行人就走了。蔡姐看着他们狼狈离开的背影,这才大致明白了吴疆的“猛药”。
……
此刻,蔡姐作为重要的证人,也被请到了审问现场。
因为吴疆只是个高三学生,所以审讯的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肃。甚至,警察还给他退掉了手铐。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刘警官,在重重咳嗽了一声后,审讯便开始进入了正题。
“吴疆,马奎死了,你知道吗?”刘警官问。
“知道,刚刚才知道。”
吴疆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窗外的妈妈。仅仅两天没见,吴疆发现妈妈的白发又多了不少。隔着玻璃,妈妈冲吴疆挤了一个微笑。妈妈相信吴疆,儿子绝对不会杀害自己的同班同学。对此,妈妈有信心。
“哦,是嘛?刚刚才知道?刚刚是多久?”刘警官笑了笑。
“三十分钟前,宋亚杰告诉我的。”
“宋亚杰?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想用铁棍揍你的那位同学?”刘警官问。
“没错。”
“恩,看起来,那位同学挺有正义感,最起码比你够兄弟。”
刘警官这么一说,吴疆看了看他,并没有说话。
“说说看,马奎的死,你怎么看?”
“人固有一死,我没什么看法。”
“那,说说你的内心感受。伤心,难过,还是……激动万分?”
“他是我同班同学,你觉得我应该伤心还是开心?”
“看你这样子,倒是挺开心。”
“我这样子像开心的样子吗?那我告诉你,我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我的同桌患了白血病,不到两个月就死了。当时,全班同学和老师都哭得稀里哗啦,只有我脸上还是这个样子。但是我不能告诉别人,整整两年,我几乎每天都是抱着同桌送我的文具盒睡着的,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是哭着睡着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妈妈,我妈妈就在外面。”
“你的意思是说,你小学一年级时,就对同学很有同情心?”刘警官笑了笑,接着道:“可是,为什么到了高中,你的变化却这么快呢?”
“人总是会变的。我从小没有爸爸,从小就受人欺负。小三年级的时候,我被四个高年级的男生堵在厕所里,他们手里拿着弹弓不停地用石子打我的脸,而且还让我跪在地上,罚我吃冒烟的冰淇淋。”
“冒烟的冰淇淋?那是什么东西?”刘警官问。
“刚拉出来的屎。”吴疆冷笑。
刘警官猛皱了皱眉:“那,你吃了吗?”
“换做是你,你会吃吗?”吴疆笑了笑。
“那你怎么办?你又打不过他们。”刘警官问。
吴疆笑了笑,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把冰淇淋塞进了那个子最大同学的嘴里,然后自己撞了墙。”
说完,吴疆将头顶的头发分开。刘警官探了探脑袋,发现他的头顶上有一道约有六厘米长的疤痕,便问:“这就是你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撞墙撞出来的?”
“恩。在医院里昏迷了三天。医生说我这辈子估计小学毕不了业了。”
“为什么?为什么小学毕不了业?”刘警官问。
“医生断定,我头颅受损严重,可能会有严重的脑部后遗症。换句话说,我可能会是个傻子。但事实情况是,我没有变傻,不仅小学毕业了,而且还一直摇摇晃晃地读到了高中。警官大人,如果你们不冤枉我的话,两个月之后的高考,我搞不好能捞个文科状元。”
吴疆这么一说,刘警官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就你?还文科状元?我看是文科撞墙吧?”
“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不经历撞墙,怎么做状元?”
吴疆说话的时候没有笑,只是冲着玻璃外面焦虑的妈妈点了点头。
说实话,在八中,吴疆即便不是文科状元,那好歹也是个武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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