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好,此事明日再议,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宫吧。”
成墨宪和贤妃同出慈宁宫,过琉璃门,贤妃施礼告辞。
成墨宪态度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便上了步辇朝,一个太监举着明黄缎九龙华盖,前后浩浩汤汤一队太监,各执拂尘等仪仗,径直往东去了。
不顾夜风寒凉,邸云苏驻足在琉璃门外,望了那渐行渐远的仪仗许久。
直到她身边一个宫女,等得耐不住性子提醒了她一句,“娘娘,这天怪冷的,早些回宫吧。”
“皇上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琳妃宫里吧。”邸云苏自言自语似地说。
最害怕的便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可大多数后宫女子,不就是这样的命数吗?
她只消安享荣华,尽力无欲无求,又何须叹息。
回到自己宫中,百无聊赖,看了一会儿书,命侍婢备下热水。侍婢伺候着她沐浴,换上蝉翼纱寝衣。
谁料这时,殿门出侍立的太监突然高声传报,“皇上驾到!”
邸云苏又惊又喜。
成墨宪踏过殿门走进正殿,见她一脸惊讶,“贤妃不欢迎朕来?”
“不,”邸云苏忙掩饰方才失态道,“只是没想到这么晚了,皇上会过来。”成墨宪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本来是打算上琳妃那儿去的,可是邸云苏这副小心翼翼,温柔不胜怯弱之态,从慈宁宫出来之后就在他脑子里挥散不去。
此时邸云苏刚出浴,素面红润,乌发披肩,薄似透明的纱衣下,玲珑胴体更令他把持不住。
邸云苏低头郝然,殿中侍立的宫女纷纷知趣地退下。
红绡帐里,邸云苏半夜醒来,成墨宪就躺在她身边,睡得很安稳。邸云苏蹑手蹑脚地下床,往掐丝珐琅缠枝莲纹熏炉添了一勺香。
成墨宪睡着之前,抚着她的眉毛,迷迷糊糊地说了句“你这里很像她”。
她问他“她”是谁,他却不说。
她望了一眼放在她黄梨木雕花架子上的锦盒,那锦盒是家里托人送进来的。
确切地说,是邸云篱送给她的礼物。
锦盒里所放的,乍看不过是些寻常的进补用的丸药,香料。
她按照邸云篱的指示,将那些东西碾成粉末,一点一点加到太后的饮食中,太后的哮喘日益加重,她则不眠不休地侍奉在侧。到了差不多的时候,邸云篱又指示她在太后的饮食中加另一种药,太后的身体日益康健起来,在外人眼里却只看到她邸云苏精心侍奉的功劳。
太后病愈后,心感其诚,越发怜爱她,成墨宪也是因此才注意到她,她看好时机,又用了些从邸云篱那里所学的狐媚魇道的法子,这才平步青云,由一个不起眼的才人,晋封为正一品皇妃。
为能得到心爱男子的恩情与怜爱,自己那个养在深闺的小妹,从何时起变得如此心机叵测,她也顾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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