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剑眉挑起,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你说出这只有三分把握能凑齐药材的方子,然后又告诉朕,即便药都配齐,解毒的把握也只有三分?”
他的声音阴测测的,我听了都害怕,有几个太医已经额头冒汗了。
暴君坐到椅上,冷冷盯着陈寒羽,追了一句:“如此说来,解开此毒的可能性,只有不到一分?”
这句话说的更阴沉。
他没有发怒的迹象,连嘴角也还挂着笑,可那语气,那眼神,就是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几个太医已经扑通通跪下。
陈寒羽独立站着,站的笔直,没有下跪,而且还很冷静的回答暴君的问话:“正是,只有不到一分。”
我看到几个太医在拿袖子擦汗。
我现在,倒是不担心自己的毒究竟有几成把握能解,而是担心这几个太医会不会被暴君的怒火烧死。
暴君现在浑身都散发着戾气,让我没心思思考他们的对话,只关心自己是不是像那句课文说的“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成为可怜的池鱼……
暴君抚摸着手上戴的碧玉扳指,盯着陈寒羽问:“只有一分,说来作甚?”
“因为除此方外,其他方法的把握半分都没有,几乎为零。”
陈寒羽的话说的抑扬顿挫。
也就是说,我活命的机会,加起来都不过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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