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过来，耳边就是杂乱的讨论声。
“这大佬太厉害了！”
“他上一个本才过去两天啊！这么不要命的吗？”
“不然人家怎么能通关死亡副本呢？”
“羡慕跟大佬一起通关的玩家，肯定是被带飞吧！”
男生眨了眨眼，那些嘈杂的声音来自大门处。那里挤着一群人，正对着天上指指点点。
男生心头一跳，他侧面就是玻璃，拉开帘子就可以看见外面。
天上的全球播报正在消散，不过男生还是看见了熟悉的编码，属于他的编码。
男生心跳猛然加速，短暂的震惊后，快速环顾四周。
他立即关掉电脑，将桌子上的东西收进背包，又翻出一顶帽子戴上，准备离开。
然而他还没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处有人挤开人群往里面来，逆光之下他看不清对方的脸，但直觉告诉他，那些人应该是来找他的。
男生想躲，可那边进来的人已经看见他，并叫出他的名字。
“于蕴。”
“……”
男生抓着背包的肩带，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目光落在他们胸前佩戴的徽章上。
徽章不大，上面有一个‘禁’字。
他也有一个。
“于蕴，你需要跟我们回调查局一趟。”走过来的两个人将他一前一后堵着，“不要害怕，就是问你一点事。”
于蕴知道他们要问什么，他也猜出‘0101’是谁。
“哦。”少年低应一声，一脸无辜地问：“什么事啊？”
“死亡副本的事。”对方倒没有藏着掖着，直接说：“伱刚才通关的那个副本，是死亡副本对吗？”
全球播报都出来了，他的编码在禁忌调查局的系统里，根本否认不了。
于蕴点下头：“是。”
“那就对了，先跟我们回去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好。”
……
……
禁忌调查局。
江歧推开办公室的门，见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他随便找个空位坐下。
前面的大屏幕放着实时监控画面，干净明亮的办公室里，少年正在回答对面人的提问。
此时提问已经接近尾声。
江歧来得晚，他落座后，旁边一个青年立即凑过去，“队长，那小孩说他最后是靠道具躲着，并不清楚都还有谁活着，只给出了他最后见到的六个玩家的名字。”
“有视频吗？”
“有。”青年立即拿出手机，翻出先前提问的视频递给江歧。
江歧不再看大屏幕，仔细将录制下来的视频看了两遍，大屏幕里提问的人已经离开，只剩下少年一个人坐在那儿。
提问的人很快出现在会议室里，冲大家摇摇头，“他还是那个说法。”
有人道：“他毕竟是个新人，能在死亡副本里活下来都是运气极好，而且他也没有说谎的理由，我觉得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我也觉得他没必要说谎。”
“他在说谎。”江歧关掉手机上的视频，“他知道0101是谁，只是不肯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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