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这里的鸟都吓飞了。一会儿找找野猪,让我见识见识你的男子汉气概!”
而李梓钰是个七窍玲珑的聪明人,闻言马上说:“先生,我的枪法不能跟您比,我怕野猪没打死,发了狂冲撞了您。”
他深谙谈话之道。
不但用贬低自己来抬高对方,甚至给了一大块留白,等着弥墩去填充。
果然,弥墩傲慢的嗤笑一声:“冲撞我?哈哈,这话多么可笑,野猪没有那个本事的。”
充分满足这个自大狂的傲慢心理。
旁边的白人也嘻嘻哈哈的跟着调侃。
他们尽说些打猎的事,赵传薪听的打了个瞌睡。
他已经想离开了。
就在这时,胯下正在啃食青草的米山,忽然唏律律的叫了一声,并高高的跳起。
原来因为气温逐渐升高,躲在丛林里的一条山烙铁头蛇,蜿蜒爬行,正准备出来晒太阳。
本来就喜欢一惊一乍的米山,吃着吃着忽然见了蛇,吓的直接蹦了起来。
穿上弹力靴后,它跳的还挺高,将赵传薪颠了起来。
若有所准备还好,可此时,
赵传薪落下去的时候,觉得胯下一痛:“尼玛……”
硌着了。
此马,妨主啊!
“谁?”
此时米山已经直接跳出了隐藏点,暴露在那群人眼中。
闹出的动静不小。
赵传薪不自然的在马上挪动挪动屁股,想都没想,直接抽了米山一巴掌。
米山委屈的回头看看赵传薪,又对着地上的蛇叫了一声。
那蛇似乎也吃了一惊,赶忙绕道。
弥墩带着人围了过来。
并没有举枪,但是猎枪被他横在马鞍上,以一个随时能调转枪口的姿势拿捏着。
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审视:“你是谁?在这做什么?”
赵传薪已经缓过劲来,没那么痛苦了。
他坐直了身体,抬起下巴。
“站在你面前的人,你高攀不起!
别问,
问就是王者!”
傲慢的弥墩,直接懵了。
猴雷谢特!
傲慢者遇上装逼犯,是这个样子的。
“你,你……”
一时间,弥墩还真没能想出来说啥。
米山高大,赵传薪更高大。
高高相加,导致赵传薪高高在上,能居高临下的扫视一圈。
“王霸之气”,就这样不经意的散发出去。
他嗤笑一声道:“你,你,你什么你?我还没问你呢,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吗?”
弥墩的方脸上,肌肉乱颤。
发际线严重靠后,露出的额头青筋跳了跳。
“知道我是谁么?”
赵传薪表情惊异:“谁?傲慢的白皮小猪佩奇?”
旁边的李梓钰,不知道为啥很想笑。
虽然他想笑,但是弥墩等白人可笑不出来。
实际上,他们的脸涨的彤红!
可是,没等弥墩说话,华人女孩先开口了。
她喊道:“放肆,这是总督,弥墩先生!”
李梓钰大惊,赶忙拉了她一把。
深深为自己妹妹的鲁莽而懊恼。
因为在眼前这人的身上,他隐约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那人,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传薪瞥了她一眼:“可惜了一口好看的小白牙,净说些挨打没人拉的屁话!”
“你……”
赵传薪又道:“咋地,他是你爹,你这样为他说话?有这么个爹,你也不觉得丢人?”
“够了!”弥墩终于忍不住爆发。“你在找死!”
说着,左手搭在枪托,右手放在扳机处。
这是准备开枪前的征兆。
懂美式居合的人自然会看明白这个动作。
可赵传薪只是斜眼看着弥墩:“老头,别说我没警告你。在我面前玩枪,是一件可能会结束你生命的危险动作。”
在秘境空间里,他随时都准备着一把上了膛的马牌撸子,一把上膛的李恩菲尔德匣式步枪,甚至麦德森机枪也会上膛。
就是为随时出现危险而准备的。
他也不怕枪械的损耗。
毕竟有钱,任性。
自命非凡的弥墩,向来觉得自己枪法好。
听赵传薪这么说,眼睛一瞪,就想要抬枪。
但是,有人比他更快,是李梓钰。
李梓钰早就觉得大事不妙了。
他一把按住弥墩的手臂:“先生,不要冲动!”
如果他所料不差,那么眼前这人非常危险。
危险到这边所有人加起来,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对手的夸张地步!
他可不想赌上自己的性命,更不愿意让妹妹冒险。
尤其自己的妹子刚才出言无状,得罪了那人。
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对面连华人带英国人,加起来有六人。
在被半包围的情况下,赵传薪就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了。
他会无情的进行一轮扫射。
不将对面打成马赛克绝不会停手。
弥墩愤怒的看着李梓钰,认为他有吃里扒外的嫌疑,更兼灭自己威风涨他人志气。
但李梓钰只是很坚定的对他摇摇头。
如此,弥墩反而怒气渐消。
恢复了理智!
虽然他傲慢,粗鲁。
但毕竟是能做上总督位置的人,脑子不会太差。
他了解李梓钰的性格,若非事出有因,李梓钰绝对不会是这种凝重表情的。
于是自己率先放下了枪,也朝身边的人摆摆手。
大家的手都从扳机上挪开。
反正,对方看上去也没带武器。
因为赵传薪之前见没有危险,只是偷听对话而已,就将枪收了回去。
赵传薪偷偷绷紧的身子,也放松下来。
玩归玩闹归闹,但阴沟决不能翻船。
他乐呵呵的说:“这就对了嘛,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
这么好的天气,我们谈谈理想,看看风景,他不香吗?”
今天赵传薪还真就是来看风景的。
港岛虽弹丸之地,可野生动物却不少。
尤其是这里,后来成了一个面积很大的公园。
近距离,面对六个枪手,实际上赵传薪也没有绝对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但他穿了刚毅甲,连手臂都暗藏护臂,保住自己性命,他肯定能做到。
己方六个人,却被一个甚至不知道是否拿武器的人给威胁住了。
弥墩觉得相当丢脸。
既然李梓钰坚持己见,不让自己妄动,这个场子一时半会算找不回来了。
弥墩生出去意,道:“既如此,那么请让开道路,我们要走了。”
赵传薪很罕见的退了一步,驾驭米山让路。
可就在这时。
“等等!”
一个洋人忽然指着赵传薪胯下的米山:“这匹马,你是怎么得到的?”
赵传薪愕然。
“路上捡的。”
对方满脸懵逼。
你可以当我瞎,但你不能当我是傻子啊。
“这是莪的马,是我从英国运过来的赛马!”
气氛再次紧张。
赵传薪无所谓道:“你的马?那你拿回去好了!”
卑鄙的米山,还给你!
说着,他利索的翻身下马,一点都没犹豫。
弥墩一看,此人这般怂,自己为何要怕他?
他哪里知道,赵传薪已经认为米山妨主,其实是主动不想要的。
下马后,赵传薪刚想递交缰绳,忽然想起米山的蹄子上,还有属于他的弹力靴呢。
这不能便宜了别人。
于是蹲下去拍拍马腿:“抬起来。”
结果,米山无论如何也不抬蹄子。
李梓钰的妹妹李梓宁开口了:“喂,你这又是玩什么把戏?”
这给李梓钰气的,好不容易把你摘出去,你非要自己撞枪口么?
赵传薪抬头龇牙一笑。
“关你屁事!”
他努力的想让米山配合,然而米山铁了心了,就是不让赵传薪去摘。
它也不傻,这东西好滴很,又快又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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