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药铺古色古香的房子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忽然有了一种心酸的感觉。虽然附近的房子已经在拆迁动土,但这栋房子却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药铺老板沈杰呢?师傅洪三水呢?他们去了哪?
我站在门口发呆,一个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年轻人,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我吓了一大跳,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两眼紧紧的盯着我。
我回过神来,说道,“大叔,这半边街的房子全部要拆吗?”
保安点了点头,“是的,就连你眼前这栋房子再过十天也要拆了。”
我心里像是被打了一拳似的,急忙摇着头说,“不可能,怎么可能要拆了呢?药铺的老板都还没有回来。”
“你没看到吗?整条半边街的房子全拆光了,现在只剩下这一栋楼了。按照拆迁队的施工计划,这栋楼将是最后一栋被拆的房子。”
“为什么要拆了它呢?”
“半边街两边的地皮都批租了,准备开发高档楼盘。”
我一下子变得有些手足无措,“那现在这房子属于谁?”
“这房子本来就属于国家,也就是我们物业所有,前些年一直空着,早就没有人住了。”
保安的话让我大吃一惊,“不可能,这里不是一直开着一个中药铺吗?”
“中药铺?年轻人,你是不是撞邪了?”保安一脸惊骇的表情,“我就是这半边街土生土长长大的人,哪有什么中药铺?你见鬼了吧?”
我何止是见鬼?这些天我还天天和鬼魂呆在一起……
保安见我发呆,用手在我的眼前摇晃了几下,说道,“喂,年轻人,你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这栋房子阴气太重,不吉利。”说完摇了摇头走了。
等那保安走远,我快步走上中药铺门前的石阶,伸手推开了两扇大门,一股**的气息扑面而来,空旷的大堂里堆放着许多乱七八糟的旧家具和垃圾,昏暗的光线让我的眼睛有些不太适应。
随着我走进去的脚步,厚厚的尘土扬了起来,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口鼻,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它,但我确实感到了恐惧,对于这栋房子的恐惧就在几天前我还和洪三水师傅住在这里,我每晚十二点会准时打开这中药铺子的大门……
可是,那些药柜呢?药柜里面的药材呢?哪去了?
我眼睛的视线被摆在大堂中央的那把红木椅子给吸引住了,那把椅子就是我刚来中药铺那天,掌柜沈杰坐的那把椅子,后来我也坐过。
我有些意乱迷离,缓缓地走了过去,用手将红木椅子上的灰尘擦拭干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懵了。
我原本是来这中药铺里找药材救治林梅心的,可此刻,中药铺就像空中楼阁一样说没就没了,又去哪里才能找医治林梅心内伤的药材?
完了完了,该怎么办?我的脑袋乱成一锅粥。
不对,昨晚林梅心还说在这里遇到过师傅洪三水,而且还被师傅打成了重伤。那么,师傅呢?他为何没有在这中药铺里?他去了哪?还有,如果昨晚打伤林梅心的不是师傅,又会是谁?
“师傅?”我试探着喊,却没有回应,我不死心的朝着二楼走。
自从进入中药铺我还从来没有上过这二楼。
二楼总共有四间房子,每一间都差不多,里面没有任何家具摆设,地上布满了灰尘,看得出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过了。
我仔细的检查了每一间房子,但房间里什么东西也没有,一无所获。
在二楼走廊的尽头,我发现了一个卫生间,特别宽敞,至少有十个平方米,墙上和地上贴着白色的磁砖,抽水马桶居然还可以使用。
我在抽水马桶前撒了一泡尿,焦虑的心情稍稍缓解了一下。
我看到卫生间的内侧,还有一个白铁皮的浴缸,但是积满了灰尘。水槽后面有一面镜子,镜面蒙着飞尘,镜子里的我身影朦朦胧胧的,仿佛面对着一面远古的铜镜。
我打开水龙头,里面流出来浑浊的自来水,几分钟后渐渐干净了。我把水泼到了镜子上面,水流如瀑布般从镜面淌下,冲刷着经年累月的尘垢,在水帘中渐渐露出了我的眼睛。
我盯着自己在水流后的眼睛,忽然有些不认识自己了。我连忙摇了摇头,用抹布把镜子擦了一遍,终于又重新认出了我的脸。
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那面镜子,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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