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贵在派出所呆了两天就回来了,不过他还是心里有点怕怕,虽然说这砍杨槐树的事,是全体村民都表决过的,可他毕竟是村长,这里面的猫腻只有他心里清楚,如果万一要清查,那可不是在派出所呆两天的事了。
“村长,这口恶气我可咽不下,你得为我们做主”王德贵家的堂屋里,陈贵坐在茶几边,一脸的不服气。
王德贵躺在炕上,头上盖了块毛巾,他长出了一口气说:“天不作美啊!你叫我能有啥办法。这几十年没发过大水了,去年砍树,今年就来了个百年不遇,你叫我长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
“哼!这事和你有啥关系,天要下雨,娘要改嫁,你管得了吗你”王有财敞着胸口,躺在堂屋的大太师椅上,一副少爷公主哥的形象。
陈月琴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她一看见王有财,气就冒了上来:“滚滚滚,这个家里最没发言权的就是你,看看!哪个夏泽成的狗仔子,人家现在可是什么集团的老总,而你哪?要不是你爸当村长,你给村里哪些头猪当厂长去吧呢”
这骂的也够狠的,也难怪,前些天王德贵在派出所享受特殊待遇时,他这个孝道的儿子,竟然从陈月琴哪里骗走了两千元,说是给老爸疏通一下关系,结果钱一到手,他竟然带着小秘书,出去渡假了,这不钱用完了,人也刚回来。
王有财厌恶的看了一眼陈月琴说:“骂骂骂,每天就知道骂,不就用了你两千块,我哪是给你找儿媳妇,你每天不是吵着要抱孙子吗?不投资点,哪怎么成”
“你闭嘴吧!别拿这跟我说事,我想说的就是,西坪村已是夏家的天下了,你就等着喝风拉屁吧!”陈月琴一听王有财这样狡辩,气得把脸转到了另一边。
“好了,一见面就是个吵,能不能消停点,多大的事,他夏建再牛也是个临时的,这村子重建一完成,他还有什么用,还不是滚回城里当他的什么总,这西坪村照样还是咱们说了算”王德贵一把拿掉了脸上的湿毛巾,样子很兴奋。
陈贵跟着呵呵一笑,随机问道:“村长,哪第二批房子改造的事,我们两家该怎么弄,一个村子就剩我们两家了,这欧阳红也够狠的,一声招呼也不打”
王德贵坐直了身子,两眼盯着窗户外边,半晌了才说:“一会儿我们就去登记,也来个以贷重建,要不在整个西坪村,就我们俩家将来还住老房子了”
“好”陈贵说着,立马站了起来,其实他早都想去找欧阳红了,可没征得王德贵的同意,他是不敢去的,毕竟他们才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看着走出院门的陈贵,陈月琴忽然“呸”的一声,接着骂道:“软骨头,其实就是个叛徒,看他哪猴急的样”
“爸,我们家自己建,不用她们哪个破贷款”王有财笑眯眯的对王得贵说。
王德贵看了他这个宝贝儿子一眼说:“你傻啊!这个时候你还敢冒尖,你难道怕别人不知道我家有钱?我的事如果被调查,你是跑不掉的,所以从现在起,你做事得多长几个心眼”
王有财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了声音说:“爸,听我们一起的说,这次欧阳红去跑贷款,一分钱都没有跑到,根本没人敢给她贷”
“真的?这消息可靠吗?”王德贵一听儿子这么说,神情非常的激动。
村委会办公室,欧阳红一脸的倦意,这些天她东跑西走,为了西坪村贷款的事,她可跑烂了鞋,磨烂了嘴皮,人家就两个字“不贷”。
找领导,领导也都不愿担这个责任,因为以农还贷,只是纸上谈兵,没有实际的项目。最后还是老同学给力,在财政局当副局的巩一帆,想尽了办法,给西坪村弄了一笔扶贫款,也就是她带回来的五十万。
“镇长,我看这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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