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同一伙歹人。
孝城,民宅。
看到人回来, 褚曜才松了口气。
祈善回来的时候,金乌还未真正落山, 但奇怪的是民宅门闩已经落下,推也推不动。
祈善闻言拧眉:“是谁?”
其实只有三十四的褚曜:“???”
沈棠认真许诺:“我相信言灵是万能的,磨片对光、随目对镜之类的技术也会实现,回头要是能搞到玻璃种玉石翡翠或者水晶石之类的好东西,我给你磨个单边眼镜。”
哭了那么久,不止喉咙沙哑无力, 连那双滚圆有神的黑眸也红得像是兔眼睛,眼皮又红又肿,看着既可怜又狼狈。
他只得敲门。
年纪大,老花眼,她能体谅。
强忍无法诉说的悲恸, 逼迫自己将所有酸苦都咽进喉咙, 唯余溢出唇角的细碎呜咽。她初时还能忍,可沈棠那番话却让她失控, 嚎啕痛哭, 好似所有负面感情都有了宣泄口。
沈棠眼神微妙:“……无晦啊。”
她伏在母亲的残躯上, 见者为之心酸。
褚曜应答:“我在。”
“今日有生人来过?”
一股脑儿往外冲,止也止不住。
“嗯?”
自从恩人住进来,只要他们出门,老妇人就会在客舍窗户的窗沿、大门门框抹点米灰。若外人潜入,必会留下痕迹。祈善几人昨日离去,一夜未归,那拨生人过来之后,窗沿门框就出现陌生印子,让老妇人心惊胆战。
她默念言灵将摩托拉了过来。
她这张脸,像是能掏出点儿东西?
“能做的老夫都已经做了,剩下的——能不能让阎王爷网开一面放过你这条小命, 全看你自己了。”嘀咕完, 车帘外传来阿宴喊他吃饭的声音,老者立时应道,“这就来。”
回家?
一老一少,师徒二人享用了一顿飧食。
老妇人又道:“有人进过郎君的屋子。”
祈善道:“没事。”
林风原先的哭声是压抑克制的。
不过, 五郎显然是个例外。
看到沈棠嘻嘻哈哈回来,好似这个土匪窝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落脚处,不慌不忙也不怕,褚曜就彻底信了祈不善那厮的结论。
褚曜比划了个“八”:“而她已经八岁。”
褚曜语重心长:“林小娘子要伺候五郎起居洗漱, 你俩是不用讲究‘男女七岁不同席’, 但你既已决定以后用‘义兄’的身份送她出阁,一些比较亲密的举动还是少些为妙……”
担心啥?
担心他家天命会被吓得半道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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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郎跟她年龄差太小,的确不宜太接近。
倘若屋内有危险便回答“谁啊, 乱敲门作甚”,若没有危险便回答“稍待, 来了”。
“坐上去。”
站都站不稳, 走路还打飘, 这叫不困?
这是他与老妇人夫妇约好的暗号。
他准备上前接过熟睡的林风,谁知沈棠动作比他快一步, 将人打横抱下来, 也不准备转交给他。褚曜脚下一顿, 道:“五郎。”
他们倒不怕牵连自个儿,就怕恩人出事。
祈善稳得很:“不慌,无妨。”
老妇人悬着的心放回原处:“如此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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