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巴,你如此匆匆忙忙赶回来,莫非是被人追杀到没法喘气不成?”
一道拦路声音响起,驾驭马车的麻高发狠狠一拉缰绳,才将四匹妖马齐齐勒住。
只是注目到左谷蠡王伊稚斜审查的眼神,麻高发的眼睛就迅速低了下去,再也顾不得强行勒马导致后方传来的沉闷撞击声。
踏入到王庭的范围,他们的行踪显然不是什么机密,层层快速的通报也会让王庭快速知晓信息。
麻高发没想到左谷蠡王伊稚斜会亲自出大帐前来。
伊稚斜前来显然不是欢心的迎接,而是查看真实。
当一种异样的情况出现时,若他身为凶国皇室的高层还欠缺反应,他也就不配称为左谷蠡王了。
凶国皇室是一个大型利益团体,又有宗亲的牵扯。
但这不是单于的一言堂,也并非乌巢肆无忌惮索要的对象。
伊稚斜带着四个亲卫拦路,他昂起头,注目着强行拉扯妖马停下来的马车。
目光查看不过数秒,伊稚斜只见马车中一声木材缝隙裂开的‘撕啦’声响传出,等到麻高发回头张望时,只见马车架已经裂开被撕成了七块。
“二叔,四年不见,我想死你了!”
马车破碎,显出头戴七翎金冠,身穿锦袍的乌巢来。
乌巢的脸上迅速浮过一丝红色,随即眼睛一红,迅速跃出马车,朝着伊稚斜大步前去,而后与对方紧紧抱在一起。
“挛鞮达巴,挛鞮达巴……哎……我也想你!”
伊稚斜想过很多种见面后的情况,但他没想到乌巢这种思亲心切的情形。
如果乌巢并非他儿子,伊稚斜觉得乌巢能抱着自己痛哭一场。
这冲淡了伊稚斜针对乌巢的心思。
在外求学是皇子们磨砺自身的方式,进入曳咥河圣地更是一桩荣誉。
但在外求学的艰苦免不了。
甚至圣地和祖地都有一定的规矩,艺不成无法下山。
伊稚斜看着乌巢经历风霜的面孔,只觉乌巢在曳咥河圣地吃到的苦头不会少。
这或许也解释了乌巢为何如此急匆匆回归王庭。
“你这是达到了曳咥河圣地的出师水准了?”伊稚斜低声问道。
“二叔,我在山洞里住了四年,一直苦苦修行,如今终于到了可以下山的水准”乌巢通红着双眼道:“我特别想你们,一下山就赶紧跑回来了!”
“好孩子!”
伊稚斜拍拍乌巢肩膀。
他朝着后方看了看,而后才搂着乌巢向前。
“咱们先回王帐,单于听说你回来的消息,他也很高兴,正在王帐中等着你呢!”
伊稚斜没看到自己派出去查询相关的琳娜莎姬,但乌巢回归王庭的马车都改装成了这模样,琳娜莎姬大概率滞留在曳咥河圣地。
他思索不过数秒,随即和乌巢勾肩搭背。
伴随着乌巢阵阵思亲的询问,伊稚斜不得不陷入各种回应。
“师兄的换脸术果然有两把刷子!”
跟随着前行,张学舟看着前方与左谷蠡王伊稚斜热议的乌巢,张学舟不得不感慨乌巢的嘴脸变化。
相较于换脸术这种假术,乌巢内心的变化才是真正的换脸。
时隔四年,乌巢显然不再是以前那个皇子。
想要更进一步,乌巢就必须清除皇室中的障碍。
他个体实力远不如踏入了神通境的左谷蠡王伊稚斜,但乌巢这一次动用的并非修为,而是一张亲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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