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瞪了他一眼说道,“帮你脚踏两条船不行。”
韩昼的眸子立即黯淡下去,唉声叹气个不听。
“你啊。”
欧阳怜玉摇摇头,把水杯放到他桌前,忍俊不禁道,“还有心情玩苦肉计,看来你没有遇到什么难题,这样老师就放心了。”
“的确不是什么难题。”
见对方不吃这套,韩昼只好放弃,苦笑道,“不过听起来不太舒服就是了。”
“不舒服?”
“嗯,按照那家伙的占卜,我似乎会有一个很糟糕的未来。”
“我可看不出你是一个信命的人。”欧阳怜玉笑道。
“信不信是一回事,但大家听到的都是好话,就我一个人这么惨,总觉得有点不爽……”
说到这里,韩昼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欧阳老师,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的。”
“什么?”欧阳怜玉愣了愣。
“我说……”韩昼一字一顿道,“我会实现你们的愿望的。”
“我不是没听清,只是……只是你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那就要靠你自己想了——你就当这就是你旁敲侧击的结果。”
韩昼耸耸肩,端起水杯想要喝水。
“那是我的杯子!”欧阳怜玉连忙出声提醒。
“不好意思,那这杯就是我的了吧?”韩昼笑了笑,端起了另一杯水,“怎么和昨天用的杯子不一样?”
和昨天用的不一样?
欧阳怜玉神色微滞,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想要阻止韩昼喝水,可已经来不及了。
“怎么了?”韩昼疑惑地看着她。
欧阳怜玉实在没有勇气告诉韩昼自己用这个杯子干过什么,撒谎也是为了对方着想,于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没、没什么。”
……
风忽然变得暴躁起来,将挂在阳台上的衣服吹得不停晃动,仿佛随时会从晾衣绳上掉落下去。
钟银赶忙把衣服收进房间,挨个挂进卧室的衣柜里,回头看向正在整理床铺的莫依夏,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依夏,你一直不回去上学家里人不会担心吗?”
欧阳怜玉的家已经被韩昼占了,莫依夏自然只能来钟银的店里暂住,好在古筝昨天就回寝室住了,倒也不用担心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看不顺眼。
“不会。”莫依夏回答道。
钟银对莫依夏的家庭情况是有一些了解的,闻言有些迟疑:“你和你妈……”
“放心吧银姐,我们没有闹矛盾,我也不是离家出走。”
莫依夏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我只是想多见见韩昼,所以就来了。”
钟银愣了愣,少女的坦率给了她一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感觉,可还不等她开口,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我认为敢于承认自己的感情和坦率是两回事,如果我真的足够坦率,那很多事情早就该有定论了。”
“怪不得韩昼总说你有‘读心术’,原来是真的。”
钟银面露苦笑,“可即便只是想像你这样随时正视自己的感情,也很少有人能够做到。”
“所以这样的人不配做我的对手。”莫依夏意有所指似地说道。
“你是说,只有能够正视自己内心的人才配当你的情……对手是吗?”钟银有些好奇,依夏是个很特别的女孩,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和小铃简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她很好奇对方对于“对手”的定义是什么。
“不,我的意思是,如果某人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那有些事早就该分出个胜负了。”
钟银没有接话,这不是她可以插足的话题,不过在她看来,其实古筝并不是没有正式自己的内心,只是没有像依夏一样那么直白地表达出来罢了。
真正的罪魁祸首应该是韩昼才对……
她张了张嘴,想到在湖底昏迷前看到的那道奋力往上游的人影,终究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反倒没由地生出些许担忧,要是韩昼再继续这样下去,将来只怕难免会自食恶果。
算了……自食恶果也是他自找的,渣男本来就不该有好下场,更何况那家伙还祸害了这么好的两个女孩,天打雷劈也不为过……
虽然很想这么想,可一想到韩昼好歹奋不顾身救了自己一命,为此还受了很严重的伤,钟银就有些不愿意去设想韩昼凄惨的结局。
那家伙还真是很贪心呢……从各种角度上来说。
收起思绪,钟银索性换了个话题:“对了依夏,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轮到我负责照顾韩昼,有机会和他独处,我会想办法把独处的时间放在上午,下午就回去。”莫依夏回答道。
尽管很想多留几天,但她毕竟还只是个高中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校规逃课——
既然如此,那下周就装病请假好了。
钟银并不知道要不了多久还能再见到莫依夏,还以为对方打算回去专心上课了,闻言有些欣慰,学生还是应该以学习为重。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等等……
听小铃说今天负责照顾韩昼的人是小小和王冷秋,明日是小铃和欧阳老师,最后一天是我单独负责,那后天……
她迟疑道:“依夏,后天负责照顾韩昼的人……”
“没错。”
莫依夏淡定自若地接过她的话,“除了我以外,后天还有那家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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