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的火棍在铁虎的伤口处捻压了一会儿,期间铁虎都是额上的青筋凸露,眼睛瞪得比眼眶子都大。巨大疼痛的惨叫都从鼻腔里发出变成了“嗯嗯嗯!”一样骏马的嘶鸣,一匹孤狼的对月哀嚎,声调一次比一次高。铁虎双全紧握,指甲都扣进了肉里。胳膊腿儿不知道是抽搐了还是表达肉体上疼痛的程度,胡乱的挥舞,刀疤男看旦无毛根本压制不住铁虎的挣扎,立马过去帮忙。
军师的伤手一直用来控制手中的火棍不至于从还未烙死口的伤口上挣脱下来。自己的身上和脸上不知道被疯狂的左手殴打了多少下。
渐渐地渐渐地铁虎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暗红的木棍也从他的肩头移了出去。军师抓了一把草灰渣往铁虎的伤口上按了下去。拿过无毛手中的布条给铁虎包扎伤口。
“要不要,我也帮你治治。”军师转过身看到一群看傻了的观众,冲着刚才疼得在地上哭爹喊娘的家伙半开玩笑的说了一声。
“不!不了!”那个家伙立即捂住自己的头上已经不怎么出血的伤口,猫挠的抓痕从那人的头顶一直延伸到右眼,幸好猫蹭的是头顶,右眼处的伤痕只是伤到皮肤没入肉里,右眼才得以保全。那人的右眼已经被干血给蒙住了,只留出一片缝隙。他把军师的治疗方法全看在眼里了,有没有效不知道,肯定特别的疼是真的,自己伤势不重,只是半拉脸被血泼了面,满脸满头都是血浆子,看上去严重些吧了,也受不了这个罪于是就军师告饶。只是抓了把草灰烬往自己的头顶伤口抹去。这家伙知道草灰烬消炎确实是偏方,而且效果很好。
天依旧的黑,不!应当说森林里依旧的黑,可不知道天色时辰,但是这些人都被突来的惊讶使得睡意全无。都是大眼瞪小眼沉默不语。
“咱们回去吧。”一个细小的声音在火堆的人圈中回荡着,许多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句话道出了多数人的心声。前路漫漫不知所止,而且进入森里不到一天就发生了离奇的事情,再往下走去,等到他们的也许只不过是死路一条。
如果是昨天,军师一定会坚持走下去,他给死囚大部队的信念就是:只有到了病州城,才能活的长久些。活在被人熟识的地方,是一种羞耻。脸上那被刺刻的“逃”无声的告诉所有人自己先前不光彩的过去,虽然是事出有因,可是没有人听你解释。这就是他们对军师的浅显想法的认知。
即使能回到蒯郡也会受到别人的白眼,他们看中的是罪犯的印记和罪犯的标签,不会对你犯罪背后的故事感兴趣。可是所有无法回头的人对自己的宽慰。
犯罪是一条不归路,一旦踏上只能走下去。也就是这个当过兵的能和一群真真的罪犯融恰相处的原因,他们的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被逼的。
此时的军师,在孟猫儿说起深林的诡异时已经开始迷茫起来,遥远失落的病州古城真的是自己唯一的去处吗?他们四十多人完全有能力,在这段森林里过着樵牧生活,山林有着取之不竭的宝藏,山珍、野味、芳草、佳木,曾经号称幅员千里的病州,现在只有我们四十五人,我们就是这片辽土的王了,这里的飞禽走兽山川河流花树鱼菌都是自己的了。
干嘛,非要去病州呢?
对于军事来说病州城有着另一番意义,那是他非去不可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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