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又在树上狠狠地划上了一道。还标注了箭头,回去的时候有个依据。
这中奇怪的树他们三人都是从来没有见到——煞白的树干光秃秃,生相笔直,最粗壮的一棵树的枝干也只有碗口粗,再粗就没有了,和千年银杏成立两个对立。到了树干的末端才有细弱的分支,长着圆形的青紫叶片。这种树叶,三人进来后很久都没有看见,掉了一片。厚实棕黑色的林地上也没有沾染一片。浅浅的蓝绿色野草,也是藏不住东西。
树虽然不粗大,但是生长的很茂盛密集。密集到像是连体婴儿一般,不能起一分开。林子里本来就没有路,三个人都是见那个树之间的缝隙大,就往哪里钻。或是直接把两旁的树掰开。
刀疤由于力气大,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这使得他头上的黑貂很不满,唧唧唧唧……一直叫个不停,也没起身看看路况,就责怪刀疤走路不稳当。
被军师划破的树皮,像是人的血脉被割裂一般,向外边渗出草绿色的汁液,不由得让军师一阵的恶心,骨白色树皮上滴悬的草绿汁液和自己的胃液产生了共鸣似的。
“你也不用这样,虽然这些树木我和刀疤都不认识,可是他们生长的基本原理都是一样的,都是有根,有年轮,有树叶。它们都是都会朝着阳光充足的方向生长,倒是后咱们能找到南边的方向,回到古道上,能看见银杏树,就能回去了。”铁虎看到军师这般的折磨自己,少有的关心道。对于树木的知识,他身为树国人,都是了解的不少。
“你,早知道怎么不早说!”刀疤责备铁虎。“你看把军师累得。”
铁虎少见的皱了一下眉,想要从冷默再次回归平凡,何尝是件容易的事情。
骨白的树干、青紫色的圆形树叶、黑棕色的土壤、蓝叶草、草绿色的汁液从张开嘴外翻的树皮伤口中吐露……像是那个画家在看完恐怖场景之后,心中压制不住的恐惧,在苍白的画布上,奋力地将颜料泼洒在静寂的上,绚丽而又动人心魄。
这种诡异气氛使得三人看后心中都是莫名的激动,只有头上的蓝天白云和冰冷斑驳的阳光,提醒着他们还在人间。
黑貂也许天生就是色盲,或者对这样的场景司空见惯有了免疫力。安安稳稳躺在刀疤头上面睡觉。
唧唧~~唧唧~~走了半个时辰多些,不知错过了多少的白身紫叶树,往少了说也有上万棵。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此时黑貂突然两脚的站立起来,唧唧——唧唧——叫声变得尖锐,没有往时的绵软细语,好吃懒做的形象。
“你丫的,叫唤什么呀,都到了这么开阔的地方了,俺已经走的更稳当了!”刀疤也是说着,往前一看,妈呀,几十座矮矮的坟头,黑棕色的泥土让大地冒出的坟墓显得很扎眼。处在他们的周围。“不就是…不就是坟地吗!你么见过呀!”刀疤说完,随后想,也许它真的没有见过。
“你丫的!走了半天的路,一根狼毛也没有看到,你是怎么带路的,我们没肉吃你也别想啃骨头。”
刀疤还想朝着坟墓再走近些,杀杀黑貂的胆气。唧唧——唧唧——“疼!疼!疼!”黑貂每叫一声,都要用两个小小的前肢合在一起,拍打刀疤的头部。
军师拉住了,刀疤要摆出去的手。“别去!”铁虎也是手中握紧了手中的骨刺,“小心,有杀气!”
现在只有刀疤一个人没有察觉周围的一样。
“不就是这里的坟地多了些吗?不至于吧!”刀疤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人,和头上激动的不断跳跃的黑貂,也是不自觉的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骨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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