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正是柳树脱叶的季节,厚厚的柳树叶也覆盖在水边上,严丝合缝,一点伪装过的破绽都没有。
“救俺…救俺…不会游泳…”刀疤四脚并用在水里打着水花。
郝泰一看,在开门面前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更何况刀疤也算是自己的病友和话友,奋不顾身就把自己的三弟推进了水里,“把那小子快救上来。”
米不凡虽然下水有些狼狈,但是从小也是和郝泰一样是在大江大河边长大的,对自己的水性很自信,慢慢的往刀疤的身后靠。都快要靠近刀疤的时候。有缓缓的向岸上走去。
“怎么了呀!不是让你去救人吗!”郝泰很惊讶。
米不凡则是沉着冷静,面对着众人责备、质疑、批评的目光,只是指了指自己的湿漉漉的下裤。裤子几乎全湿了,可是上半身一点水迹。
“衣服不湿能救人吗!”其实吴三德话只说出一半,就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儿——这里的水一点儿都不深。也就只能没到刀疤裆下的深度。
吴三德看着水中狼狈挣扎的刀疤,眼睛突然不知为何挣得老大,“你快上来!你快上来!你的身后有只狗熊,快快,要要…啊~~~”吴三德带着哭腔最后竟然变成了尖锐的叫喊。
众人往水里一看。刀疤简直就像学过狗刨一样,四只脚在水里不停的反拨,一眨眼就爬到了岸边,赶快的躲到了六指的身后,蹭了六指一身的水。
一个像野猪一样的身躯,躲在了一个像猴子一样小身板儿后。哎~~也不知道有人就这样叹息了一声。
刀疤像是做贼一样扒住六指的小肩膀探出脑袋,一双炯炯眼还舍不得完全打开,往水中央看去,什么也没有呀?
他反应过来了,肯定是没吴三德变了,刚要伸手抓住三德的肩头时,“别动!”六指一声令。刀疤一动也不敢动。
六指用右手的小拇指轻轻的一点,按压了刀疤身上的柳叶片,啪啦~~掉到了地上,先前粘住小叶片粘住的地方刀疤的后背渗出斑斑血液。
原来粘连在刀疤身上的更本不是什么柳叶片而是长长的吸蚂蟥——爱吸食血液,让被吸食者毫无疼痛,无法察觉。当吸食饱腹之后,自己脱落。
六指在刀疤的身上点了许多下,吸附在到身体上的“柳叶”也纷纷落下。可是刀疤还是不太放心。想要将湿漉漉贴在自己的肥壮身体上,将自己的轮廓勾勒完美的囚衣脱下来,让六指在好好查看查看。
六指冷哼了一声,一大池塘,裸露的刀疤,愚蠢的语言。无疑将六指带到了那在忘礼泉边的一夜,不堪回首。
“你还是吃点,金丹补补吧。”军师有用匕首削了一点军粮丸给刀疤吃。
几个人先前的胡闹都用玩了身上最后的力气,一定坐在了松软的松叶地上。
“我不行了,我要掬些水来喝。”孟猫儿拿着水葫芦就要往水池子里续。
“那水不能喝!”郝泰一边给米不凡拣去身上的“树叶水蛭”,一边给孟猫儿说,“万一你把蚂蟥喝进肚子里了,可就没救啦!”
面前危险的池水在诱惑着这群饥渴的人。和它就像饮鸠止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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