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来说,监国掌权,历来都是在龙椅旁侧另备软椅,以此处理朝务,可见他的这番举动,是真把自己当成了皇上。
可是朝中众臣见此虽有不满,可碍于江逢川的权势,都是敢怒不敢言罢了。
只见江逢川懒洋洋的坐在上头,甚至翘起了腿,丝毫不成体统。
他大致扫视了下殿内站着的臣子官员,在看到江陵枫与崔少恭时,突然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呵,今儿个是什么日子,前脚左相刚刚因病告假,后脚久不上朝的二皇兄与崔小太尉就出现在了这,不过能见到二位,也着实是不容易。”
没等江陵枫说些什么,下一秒江逢川就转移了视线,面向诸臣:“不知诸位今日,有何事要奏啊?”
话落,王施章便率先上前一步:“臣有事要奏……”
江陵枫握着朝板的双手不自觉的捏紧,瞧着江逢川无所恃恐的模样,只想上去给他两拳。
只怕就算一个纨绔坐上了那个位置,也会摆出一副监国应有的仪态上朝,像他这般不知所谓的姿态,当真令人生厌。
听着那些朝臣汇报着不痛不痒的案件,江陵枫一时也插不上嘴。
不过也好,正巧皇姐那边多了些时间。
也不知道她那边是否顺利。
等到那些朝臣禀报完了这些琐事后,江逢川的耐心似乎也被耗尽,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可还有人要奏?”
“如若没事,那便退朝。”
闻言,江陵枫抬了抬眼,他呼了口气,向旁侧踏出一步:“启禀监国,臣还有一事要奏。”
此言一出,江陵枫无疑成了朝中焦点。
明眼人都知道江陵枫与裴祈的关系,更知道他此次回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裴祈。
上次的宫宴,裴祈假扮苏御史进宫阻拦江逢川称帝登基,本该血溅朝中的她却被崔少恭所救,而今日,从不沾染朝中事宜的崔少恭竟也出现在这里。
如今裴祈下落不明,他们却在这个时候进殿,所奏之事,便定与那国师有关。
于朝中而言,也将是个变数。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人甚至左右张望了起来。
纷纷猜测,这次国师又假扮成了谁,以谁的身份混迹朝中。
江逢川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那翘着的一条腿也不自觉的放了下去,想起容钦昨日与他说过的事,江逢川总归是没了之前的那副模样。
此事若是处理不好,恐怕这皇位要与他失之交臂。
江逢川难得正色起来:“说。”
得到了准许后,江陵枫抬起头,不卑不亢的看向江逢川:“父皇离世已久,可他真正的死因尚且不明不白,太子虽被关押入狱由右相着手调查,可算算时日,右相既已经调查了这么久,可为何迄今为止仍旧查不清父皇的真正死因?”
“臣以为,右相应当给大晟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容钦敏眸一瞬,随后气定神闲的迈出一步,丝毫没有他应有的慌乱。
“二殿下此言,倒是说笑了。”
“先帝的案子,那裴祈不是早已画押认罪?是她亲口承认自己怂恿太子谋害先帝,那口供上条条状状记的清清楚楚,二殿下还想与臣要什么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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