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老师曾受困的暗牢,也发现了少许的西域人,可却唯独没有查到任何有关于段千钧的线索。”
“朕想着再查查他的府邸,可却没有什么名正言顺的理由。”
“段千钧是先帝亲封的当朝左相,虽说身上功绩不多,但平白无故的调查,总会遭人非议,再者,若是没能查出个所以然来,朕也无法说服朝臣。”
“所以为今之计,朕只能先将段千钧支开,才好暗访左相府。”
正巧锦江大坝受损,可以当做支开段千钧的理由,名正言顺。
裴祈听后,才恍然大悟。
这的确是个调查段千钧的妙计,她竟没想到。
可是……
“段千钧生性懒惰,锦江大坝那边,真怕他偷工减料。”
江溟沧没来由的笑了声:“老师放心,段千钧那边朕亦派人盯着,他不敢的。”
“倒是老师,事先没有与你商量这件事,让老师多心了。”
“微臣岂敢。”裴祈连忙摆手:“现今你已成了君王,所作所为当都有自己的理由,我为臣子,可想,不可问。”
“不过是仗着与陛下间的师徒情谊才会站在这里寻个因果,若有冒犯,请皇上恕罪。”
许是因为成了君臣,裴祈觉得,自己与江溟沧之间多了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现在看来,应当是她太过敏感。
自己认定的君主,怎可不信?
不过,锦衣卫与三千鸩羽的事情,裴祈还是没有与江溟沧明说。
她怕自己这个学生知道她与容钦同流合污之后,会多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如这次她怀疑他一般。
反正查完了锦衣卫后,她与容钦便再无瓜葛。
“老师前些日子过于辛苦,如今尘埃落定,不妨趁着空闲多歇歇。”
江溟沧一边给奏折做上标记,一边朝裴祈道:“一切有朕呢。”
言外之意,无论是西域还是李适,诸多麻烦,他都会一一解决。
裴祈一愣,眼前的江溟沧,也不自觉的高大了几分。
随后,便是欣慰的低头笑了笑。
嗯……
他批奏折的样子,跟先帝还蛮像的。
裴祈从怀中摸出了一本薄薄的书,走过去放在江溟沧的面前。
“还记得这个吗?”
江溟沧执笔的手一顿,眉目轻佻的看了看裴祈。
“小人书?”
上次见到这东西,还是裴祈带他去帝都的街上玩乐,沿路买的。
裴祈不似寻常太傅那般古板,喜欢在他读书的空闲之余给他寻点乐子。
美其名曰,劳逸结合。
裴祈点了点头:“进宫时瞟见了一眼,不成想却出了续集。”
“万顺公公说,你昨夜批阅奏折累了一宿,定是无聊乏味,有些时候不必太逼迫自己,这东西,就当是给你解乏了。”
“眼下国师府还有些琐事,臣这就先回去了。”
江溟沧点头应允。
手,却不自觉的摸上了那本小人书。
里面画的,是一个小屁孩逃课后的事儿。
望着裴祈离开的地方,江溟沧的眼中,多了分似是而非的复杂。
呵……
如今这天底下,竟还有人关心他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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