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面对爱女,温氏露出温柔笑容:“这几日可有出去玩?”
朱颜抿唇一笑:“除了元宵节那日,只昨日去了一趟苏府陪苏姐姐下棋。”
“洛衣那丫头到现在还这么稀罕下棋啊?”
“是呀,苏姐姐最爱下棋了,每次都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恐怕只有五哥能替我报仇了。”乔昭的名字到了嘴边被朱颜默默咽了下去。
温氏微微扬眉:“哦,你五哥还与苏姑娘下过棋?”
“没有下过,他们哪有机会对弈呀,再说也不合适。”
见朱颜神情坦然,温氏知道女儿没有隐瞒,心中对苏洛衣不由更满意了几分。
“我就是挺想知道五哥与苏姐姐对上,谁会略胜一筹。”
温氏笑笑:“会有机会的。”
朱颜微怔,她本就是心思聪敏的女孩子,很快就领会了母亲的意思,当下便露出真切的笑容来。
五哥与苏姐姐吗?
她可真是期待呢。
待朱颜一走,温氏交代心腹婆子:“去把我要准备替世子相看姑娘的消息传到表姑娘那里。”
心腹婆子一愣:“夫人,表姑娘知道了会闹起来的。”
温氏冷笑:“就怕她不闹!”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既然府上有这么一个隐患,与其将来发作出来令人措手不及,不如她提前引燃。
这样的话,纵是老夫人与侯爷再怎么怜惜杜飞雪丧母,心里也该有数了。
果然不出温氏所料,杜飞雪偷偷听到婢女们的闲聊,登时像是被人迎头打了一拳,整个人都懵了,拔腿便向泰宁侯老夫人的住处跑去。
自打朱氏上吊自尽后泰宁侯老夫人精神一直不大好,并开始吃素。
温氏为了尽孝,午膳的时候便会过来陪着泰宁侯老夫人一道用饭。
这一日恰好泰宁侯亦在府中,同样赶过来陪伴双亲。
丫鬟才把饭菜摆上桌,杜飞雪就冲了进来,扑进泰宁侯老夫人怀中大哭。
“飞雪怎么了?是做了噩梦还是受了委屈,快和外祖母说说。”泰宁侯老夫人吃惊不已,轻拍着杜飞雪后背安抚。
温氏牵了牵唇角。
这位表姑娘日子过得比府上正儿八经的姑娘还舒坦,谁能给她委屈受呢?
杜飞雪搂着泰宁侯老夫人的脖子缓缓抬头,抽泣道:“外祖母,我听说彦表哥要议亲了——”
泰宁侯老夫人不由看向温氏。
温氏笑意浅浅:“年前倒是和侯爷提过,彦儿过了这个年都二十一了,是该把亲事定下来了。”
若不是彦儿出生后身体一直不好,有个道士治好了彦儿并交代弱冠之前不得定亲,她现在孙子都抱上了,哪里还有这些糟心事。
“现在还是正月里,表姑娘莫哭了。”温氏柔声劝了一句,多的话一字不提。
泰宁侯老夫人面色变了变,看着外孙女的眼神深沉起来。
“外祖母,能不能不要表哥现在议亲?”杜飞雪并未察觉,天真求道。
温氏眉梢动了动,眼底闪过笑意。
她就说,这位表姑娘从不会让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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