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什么玩意【求订阅】
李云海抢白了齐天成几句，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狠的话。
齐天成很快冷静下来，他不能被李云海牵着鼻子走，而要抓住事物的本质，询问李云海到底做了些什么工作？他要看到的是实绩，而不是你的空口白舌。
唐玉霞忽然说道：“齐局，这就是李云海这些天来的工作报告，要不你先看？”
说着，他把李云海刚才交上来的材料往齐天成面前一递。
齐天成怔了怔，他没想到李云海还真做了工作？还有报告？
虽然唐玉霞还没有看过这份报告，按理来说，齐天成是不能看的，但他好奇心实在太重了！
他忍不住一把接过来，一目十行的飞快浏览。
这是李云海在外面采集的数据。
他既是在外面推销四海商店的办公设备，也在做调查，调查的是全省各行各业办公计算机的普及率。
材料上的数据十分的详尽。
改革开放以后，来我国旅游、投资、工作的外国人日益多了起来。
李云海说计算机的事情好办，我来提供，相当于是我个人的投资，从学费、上机费用里赚回来就行。
李云海并不直接安排电脑室的工作。
唐玉霞又问上课的老师哪里请？
李云海说，各个机关单位，都有一两个懂电脑的操作员，组织起来就是一批不错的教师。
不过都是沿海城市比较多，在西州街面上，李云海很少见到外国人。
科学研究，哪有这么快的？
虽然李云海给他们指明了方向，但要研究出一种新的CCA来，现在看起来还是遥遥无期呢！
两人恩爱过后，躺在床上聊天。
汪丽丽和张洁答应一声，赶紧拿抹布过来搞卫生。
“西州市决定在西长街和潘城堤巷那边再开一个夜市街，你知道那边吧？”
这场几分钟的演讲，极其富有煽情能力！
80个科研人员，心里都憋着一股气。
李云海一想，人家说的还真在理。
李云海也不想跟他打嘴仗，但又忍不住说道：“秋野先生，世事无绝对，凡事皆有可能！”
李云海点头称是：“大中专院校尚且如此，中小学就更不用说了。计算机要从娃娃抓起，可不能只是一句空谈啊！没有计算机，娃娃们上哪里摸计算机？连计算机都没有机会摸，又怎么上机，怎么学习计算机技术？”
秋野千里说，他们东方化学公司的CCA，是全球领先的产品，远胜于其他同行，又说如果李云海现在订购CCA，可以给予适当的优惠。
李云海脸色沉着，语气激昂的说道：“东洋人都跑到我们西州来立威了！我不管他们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研究CCA，我都要请求你们，争一口气，把CCA给我研究出来！西洋人做不到的，我们华人做得到！东洋人能做到的，我们华人也能做到！”
所以老百姓们最期盼的还是单位的福利分房，每个月只需要一块钱就能解决住房问题。
李云海问道：“你俩谁跟我跑一趟吧！我们出去办点事。”
就算试验室里研制成功，想要投入生产，进行量产，又需要一个实践和试用的过程。
“推销吧？”有人喊道。
齐天成尴尬的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涨红了脸说道：“不不不，我没意见，就是这么一问。既然李云海同志一直在做事，也做出了成绩，我收回之前的质疑！”
两人又恩爱了起来。
李云海接过对方的名片一看，好家伙，原来对方是东洋东方化学公司在大中华区的业务经理。
“谢谢阿姨！”
“哎！”林芝轻轻捏了捏了李云海的脸，“你想得可真美！想娶我啊？”
唐玉霞脸色肃然。
她沉思片刻，说道：“照你这个报告来看，我们省里的计算机普及率，还远远不足！”
李云海点了点头，说道：“的确是来推销的，但顺便也是来凡尔赛的！哦，你们可能还不明白凡尔赛是什么意思。就是来炫耀的，来下战书的！我严重怀疑，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在研究CCA的事情了。我早就说过，研发CCA，是我们的机密！你们一定要严守秘密！”
李云海心里的那股傲然之气，油然而生。
一块钱就能住上50平方米的大房子，对当时的李云海来说，无疑是一种幸福。
李云海谦虚的笑了笑：“我只是做了自己份内的工作，这份材料还不够详细，我只是抽样进行了调查，但也可以从中窥见一斑。”
店里没有开单。
李云海带着刘杰下了楼，到省个协办公室里来。
他拍拍屁股，垂着脑袋，丧然离开。
李云海轻轻一笑：“各个机关单位，企事业、学校，每年都有经费，只不过他们都不把经费放到购买计算机这一项来。说到底还是不够重视。计算机贵吗？的确很贵。但也可以购买二手计算机，4000块钱一台，一个机房50台计算机，也不过20万，哪个单位拿不出来吗？即便是城区的中小学校，也完全拿得出来！”
西州的私房交易从1979年就放宽了，但李云海去房交所外面的墙面上看了看交易信息，并没有找到中意的房子。
秋野千里不想伤了买卖的和气，影响公司赚钱，说道：“李先生，我们是来做生意的，请你认真考虑我们的产品。我们就在香江，这名片上面有我们的联系方式，你可以随时找我们订货。打扰了，再见。”
李云海来到唐玉霞房间，委婉的提出来想分一套房的请求。
吴彩艳笑着问道：“会长，办什么事？”
一般的职工家庭，两口子的工资加在一起，每个月才100元左右，还要顾一家老小的开支。3000块钱一套的房子，对他们来说无疑于是天价，想都不敢想。
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一看就是此人的随从，都穿着很正式的职业套装，男跟班又高又瘦，戴着眼镜，却一直弯着腰，生怕前面的小胡子说话，自己会听不见似的。女的个子也不高，一米六五左右，穿上高跟鞋可以达到一米七，很年轻，留着一头清汤挂面的长发，嘴角总是带着微笑。
李云海现在特别想争CCA这口气！
秋野千里那蔑视一切的眼神，给了李云海想杀人的冲动！
各个大学拥有多少台计算机，人均计算机拥有量有多少？
没想到这些东洋人推销产品如此不遗余力，为了打开内地的市场，一听说有人开了耗材店，马上就跑过来洽谈生意。
“还行喽！应该可以更好吧？”
李云海差点就要动手痛扁对方一顿！
“秋野先生，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李云海直接下了逐客令。
林芝笑道：“没有吃啊！这不来陪你一起吃呢！去外面吃？还是在家里做？”
唐玉霞说，湘江师范学校搬到了黑石渡那边，原有的校址空了出来。
林芝走过来，笑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惹到你了？”
今天是周六，下午五点半，李云海从商业局回到店里。
全市有好几个商品房在建，不过都是比较偏远的地方，在杨家山、树木岭一带。
李云海心里的火气，腾腾的在冒！
李云海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了个短会。
“秋野先生，你未免也太小看人了吧？”李云海沉声说道，“米国人研究不出来的东西，我们华人就研究不出来吗？我们华人要做一件事，就肯定能做成功！”
唐玉霞问，你们省个协才收集那么一点资金，平时办公用都够呛，哪里还有钱购买计算机开学校？
李云海说的话，打动了他们。
八十年代，市民主要是通过福利分房来得到住宅。
秋野千里说，我们的电荷调节剂，每一千克的零售价是1000块钱人民币。你拿货一吨以上，我们给你打九五折，两吨以上打九折，三吨以上可以打到八五折，这就是最低的折扣了。
“李先生，全球范围内，只有两家CCA的供应商。其他地区，都无法生产出这种产品，我们赚的是科技附加值。米国人的科技那么发达，那么厉害，他们也曾经投入了巨资进行研发，结果还是以失败告终。”
李云海说好，我这就去跑一趟。
李云海现在孑然一身，住在这里也够用。
林芝说我们晚上去跳舞吧？
李云海说你喜欢跳舞，那就去跳呗！
两人关了门，前往省文化馆。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把汪丽丽和张洁喊了过来：“这些机器每天都要擦一擦啊，不要用水，就用干抹布，把上面的灰尘扫一扫，不然客户进来看到，样机这么脏，别人怎么想？”
李云海早就习惯了，也不着急。
两人商量晚上去哪里玩。
为首的是个矮胖男人，四十来岁，一米六左右的身高，肚子圆鼓鼓的，像怀孕似的，他人中上留着一撇小胡子，让人一看就联想到抗战片里面的小鬼子。
李云海曾经到一个还在建的商品房小区去问过，最小的房子，只要3000块钱就可以买到。
他去看过商业局的福利房，就在商业局的员工宿舍后面，很不错，是五层楼的新式小区，楼梯间十分宽阔，抬什么家具都上得去。
林芝和他在一起几个月了，不再像初时那般羞涩。
“好！”刘杰答应了一声，跟上李云海。
刘杰倒是一愕。
11月的天气，温度骤然降低了许多，天空灰濛濛的，云层离地面很近，像是随时有雨落下来。
李云海说，那就请阿姨多费心，帮我留意留意，我们自己也找一找，最好是主城区的，临街的房子，这样交通方便一些，因为大多数孩子连自行车也没有，只能乘坐市区公交车来往。
“我们公司暂时还没有到大陆设立分公司，不过有此打算。我们在香江有分公司，从香江发货过来也很快速。”
秋野千里越说越高傲，此人虽然矮，但头却仰得高高的，给人一种眼高于顶的感觉：“如果你们也能研发出来，你们也会卖高价的！不过，嘿嘿，给你们三百年，你们也不可能研发出来！这样的高科技产品，只有我们东洋人才能研制成功！”
1984年底，西州开展了住房制度改革，在住宅建设中首次引进了商品房概念。
唐玉霞问什么办法？你说吧，能帮的，我肯定帮你。
李云海其实也只是猜测，沉声说道：“那个人来到我店里，跟我说，米国人造不出CCA，你们华人也造不出CCA，给你们一百年，不对，他说的是三百年！给我们华人三百年，我们也造不出来CCA！”
唐玉霞深以为然，说道：“各个单位都存在资金不足的情况，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李云海哈哈笑道：“阿姨，其实都差不多，我反正就是卖办公设备。1982年，我国律法修正案正式认可个体经济和社会力量办学的合法地位，民办学校也算是合法化了。事实上，我国私人办学，可以追溯到几千年以前的私塾。孔子在家乡开办的私学即是私塾，孔子是第一个有名的大塾师。今年十月份召开的十二届三中全会，又确立了私有经济的地位，我想，以省个协的名义办电脑学校，怎么样都是可以的。”
他虽然组织了一个80人的科研团队在研发新型的CCA，但能不能成功，多久能研发出来，这都是未知之数。
“事是好事，但会影响到那一带单位的职工。你去了解一下情况，能说服的就说服一下吧！”
李云海说在家里做吧，家里有菜。
他看了一眼手表，吩咐大家下班。
不过便宜是真的便宜。
“想啊，你嫁不嫁？”
就算西州市里强行通过这个计划，只怕也会扯皮不断，到时商家和摊户打起来，那就不好看了，也不好收拾残局。
“哈哈！勇气可嘉。”秋野千里仿佛是一个得胜归来的大将军，神气中竟还带着几分傲慢和不屑，“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李云海也有些心动，笑道：“话是这么说，能不能轮到我呢？”
虚伪的人，只顾小礼，却失大体！
“林芝，那你帮我问问阿姨，看看能不能给我分一套房子。然后你也搬出来，我们住一起得了。”
李云海不由得沉吟。
唐玉霞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和小芝商量好的吧？你俩还没有结婚呢，就想着分新房了？”
“嗯，那边有几个我们的局下属的单位，他们对开夜市街有微词。你是省个协的会长，又是我们局里的科长。这个事情，交给你去协调，再好不过。”
结果他们刚一开口，对方就丝毫不给面子，说不行不行，这个夜市街，绝对不能开在这里！
李云海很是奇怪，问他们为什么不能开在这里？
这条街本就不长，附近有好几个大单位反对，那这个夜市街肯定就开不起来。
“怎么样个好法？你立个标准。”
三吨CCA，价值300万，能打八五折，可以节省45万块钱，还算不错。
于是他问道，你们给我的优惠价格是多少？
让他失望了。
李云海正准备回家做饭吃，看到店里走进来三个人。
林芝长得貌胜天仙，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邀请她跳舞，但都没有机会。
分房子的话，林芝不提还好，提了以后，李云海就记在心间。
“知道啊！”
“那得看你对我好不好。”
李云海心想，我信你个大头鬼！
资本家最拿手的本领，就是不停的压榨和打压，然后还要美其名曰，给你们创造就业机会，这和打断你的腿，再赏你一副拐杖，还得让你感恩戴德有何区别？
“哦，我现在对你还不够好啊？”
大家十分惊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说不可能。
商业局的机房和局域网已经组建完成，信息科平时的工作，就是维护机房和局里的电脑。
吴彩艳和王斌都在里面值班，看到会长，都笑着打招呼。
李云海心念一动，说道：“我们要解决的，不仅是各个单位的计算机普及，还要解决广大市民百姓，尤其是社会上青少年对计算机知识的渴望。我倒是有一个良策，就是需要局里的帮忙。”
“多开一条夜市街，这是多好的事情！我一定支持！”
唐玉霞双眼一亮，说这是个好事，场地？我来帮你们协调，需要多大的场地呢？
李云海说既然是兴办计算机培训学校，当然是越大越好，十个班，二十班都行。
李云海三人来到一家百货商店，这也是商业局下属的单位。
“我今天只讲一件事。”李云海沉声说道，“五分钟就讲完，不耽误你们的时间。就在昨天下午，东方化学公司大中华区的经理，来到了我的四海商店，你们猜，他是来干什么的？”
80年代的西州，西江上还只有一条大桥，二环线还没有呢！
往北过了国防科大，四方坪一带还全是水田和鱼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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