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三点头,点头,再点头,终是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表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娘?”
撇开其他种种不谈,眼前的曾重屺,她不得不说其实是个不错的良人,俊朗峭峻,顶天立地,是个真正的七尺儿郎,倘若从前的孟良辰愿意敞开心扉,与曾家定下婚盟,原主的日子定然不错。
“好。”季宽拍下孟仁平的肩膀,勾肩搭背道,“那我等着。”
听到孟十三与他亲昵地自称夭夭,曾重屺的双眼一亮,克制了再克制之后,方慢慢转回脸来,一脸正色地问道:“那日陆罗砸你车顶,你可有伤着?”
现今她愿意亲近曾家,只怕从曾家两位表姐从桃花宴回去曾府,曾家此意向又活络了起来。
“你这两日不曾出过府门,自也不知陆罗那侄女儿将此事儿到处散播,毁你名声。”曾重屺说起这个,便恼怒得很,自然而然地露出在诏狱审讯犯人时,那一脸的戾气,“往后再见到陆娉婷,若有机会,当也可给她两鞭子!”
可惜了。
曾重屺知道这两鞭子,便是这两鞭子在贵女圈中传来传去,把孟表妹传得跟母夜叉一般,气愤道:“那是他活该!”
换作第二个人当面这般言道,曾重屺只当那人纯属胡说八道,拿他取笑调侃,当得面不改色,被孟十三当面这么一说,他即时被说得浑身一热。
曾重屺目送着孟仁平强行拉扯着季宽走出清名堂,知是孟仁平有意为他与孟表妹制造独处的机会,心下不由感激,特意留下随从在外守着,他更是感受到了孟表妹的这位大堂兄,实也很爱护孟表妹,连他是外家表兄,都得留人盯着,以防不好之事发生。
转过头来意外看到孟十三脸上的惋惜之色,顿时让他讶了讶,有些摸不着头脑:“表妹这表情,倒是与孟夫人一般无二,也不知是在可惜什么?”
到底表哥表妹的,最是容易惹出闲话。
碍事儿的人一走,孟十三晓得孟仁平留下高远守在堂外门侧,知是大堂兄虽同意她与曾重屺独处一堂,却也不免担心,这才留下心腹随从就近盯着,以备不时之需。
孟十三笑眯眯的:“那表哥今儿特意来,除了送兔子灯笼,便是因着此事儿吧?”
孟十三看着听着,笑意更深,且放过曾重屺道:“好,那表哥今儿来,到底是想同夭夭说什么?”
“大伯母大抵是在可惜没能有个亲闺女。”孟十三换位处之,很快想到商氏在看到如此出色的曾重屺之后,是在可惜什么。
他虽自小练武,是个十足的武夫,学识却也不差,肤色更是不黑,一害臊,热气上涌,白皙的脸即时红透。
高远不解道:“公子进还是不进?”
孟仁未有应答,他站着不动,十数息之后,终是脚尖一转,原路返回:“罢,夭夭已不同往日,她自有主见,无需我多言。”
且正如他同符丰说的,有些事情尚不到问的时候,还是不问的好。
免得庸人自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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