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被你打残的坏人试药?”兰秋晨对她的人性仍抱有一丝希望,“他是被截肢,突然长腿了会不会引起轰动?”
喂狗的清毒剂已经很显眼,再来一个断肢重生药,兰溪村的这座山怕是容不下偶像这尊大佛。
“想什么呢?”桑月无语,睨她一眼,“他配用我家的药?”
她只是在想,对方如果官司打输了,或许会恼羞成怒再派小弟暗地里偷袭她家的山。到时,她要让那些偷袭的人有来无回,砍掉他们的手脚试药不心软。
等试完药再弄死是不可能的,她要炼的药很多,试不完。
生不如死将是他们为非作歹的福报,若被外人发现痕迹,大不了用黑巫剩下的毒药毁尸灭迹,让他们彻底消失。
——可惜,以上仅是她无法宣之于口的构思。
现实世界不允许她放飞这种凌驾生命之上、无视法纪的自我个性,所以,试药一事,她真的很头疼。
“你那官司还在打,对方一会儿说你有解药,一会儿说你心有成算,早有预谋要故意把人打成残废,整天拿你在监控里的表现说事……”
据说,那四条狗的身上其实有一枚毒针。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名人多半会选择破财消灾,息事宁人。
“打了,”兰秋晨冷哼,“被及时赶来的警察叔叔请去‘喝茶’了,那些人鬼精鬼精的,居然留有后手……”
闲暇午时,院门外不时传来“汪汪”的几声犬吠。声音不急不躁,蹲在院里的俩姑娘不为所动,目光专注地盯着一个白瓷碗。
“英谦跟我说了,”兰秋晨继续道,“对方这种莫须有的猜想不必理会,他们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认定你是个名人,肯定没什么时间和耐心在这里折腾。”
今天这碗水是用2两干肢炼制的,如果还长不全一整条尾巴,明天就用D1,即用一斤粉末炼出来的药剂试一试。
碗里盛水,一条断尾的壁虎在里边扑腾。
“唉,幸亏是我在外边面对这些人。换作是你,只怕三分钟都忍不了。”兰秋晨摇头叹气道。
……
换作当事人是自己,她宁可自己拎起锄头干他爹的。
壁虎断尾也有再生能力,在药水里扑腾一个小时如果不见效,那就等于无效。
有解药,意味着她一早便知道歹徒的身上携有毒针,所以是有备迎敌。
壁虎的尾巴就算断了也无妨,它会再长出来,这是唯一用来试药但没有罪恶感的动物。鸡鸭鹅是人间一道菜,宰就宰了,用来试药还是颇有心理阴影的。
可这种过程迟早要面对,除非她不再炼新药,还是慢慢适应吧。
眼下临近初秋,天空湛蓝,阳光明媚。院里风清,最是山里舒爽时。
想让她掏钱?没门!
就以鸡爪为例,有效无效都不怕,就怕药力不足导致爪子长出半截,那场面岂非触目惊心?而对于试药的它们来说,那过程等于钝刀割肉,与凌迟无疑。
既早有准备就不存在慌张忙乱不知轻重,自然就不存在正当防卫。如果一早知情,她明明可以在歹徒上山之前报警的,如今这样明显是请君入瓮的戏码。
渐渐地,它的断尾处肉眼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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